“父親,我認為方棠沒有資格參與討論,畢竟她的存在威脅到修復組的安全。”宋駿一直憋著一口怨氣,他開口的唯一目的就是將方棠趕出去。
至於盧大師,他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大師,即使修復組是宋大師的一言堂,但是也不能無緣無故將盧大師趕走。
而且上京那邊也不會同意,私人之間的矛盾絕對不能影響西街口古建築的修復,畢竟前期五十個億的投資不能因為個人矛盾打水漂。
宋大師腳步微微一頓,似乎有些遲疑。
但其他幾個大師再次紛紛開口,一直要求將方棠趕出去!
就在此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大門口響了起來,“你們這群人是合夥起來欺負我徒弟嗎?”
原本叫囂著幾個大師回頭一看,一個一個頓時如同鵪鶉一般縮了腦袋,瞿老來了!
瞿老在來的路上車子壞了,這也導致他遲了半個小時,可是瞿老沒想到自己就遲了一時半會的,這群人就敢以多欺少的針對方棠。
趙館長趕忙迎了過去,安新穎走上前來扶住瞿老的胳膊,畢竟他都八十高齡了,這麼大步走過來,別一不小心摔了。
瞿老臉色格外的難看,看著走過來迎接自己的宋大師,冷聲開口:“宋濂平,這就是你領導的修復組?排除異己!打壓後輩!烏煙瘴氣!”
饒是宋濂平奸猾偽善,但他畢竟身處高位,被人恭維慣了,突然被瞿老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宋濂平幾乎維繫不住臉上的笑容。
宋駿不滿的瞪著瞿老,這個老不死的不過是倚老賣老!還以為現在的文化界是他說了算了!
可是不等宋駿開口,宋濂平警告的目光就看了過來,“瞿老,您老來了。”
宋濂平臉上是熱情的笑容,態度恭敬。
“哼,我再不過來,我徒弟不是被你們欺負死了!”瞿老並不買賬,徑自向著方棠走了過來,見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瞿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丫頭的這份心性就強過在場許多人!
瞿老冷眼看著幾個縮著身體的修復大師,冷哼一聲,“至於你們,我看這一次必須進行選拔,有能力者進修復組,只會打嘴仗的欺壓後輩的,都給我滾出修復組!”
聽到瞿老這話,幾個修復技藝不紮實的大師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修復是一件複雜、繁瑣而且消耗精氣神的工作。
年輕的時候還好一點,體力好,所以一坐一整天也沒什麼。
但現在他們都是四十多五十歲的人了,一坐十來個小時身體肯定吃不消,所以簡單的修復工作他們都是丟給徒弟來做的,自己只在一旁指點,
這些修復大師只負責修復古董文物裡最核心的一部分,畢竟這部分牽扯到很多獨家手法,都是不外傳的技藝,他們只能自己親自上手。
可瞿老這話一出,那就是要求每個人單獨修復,獨立完成整個古董文物的修復,不可能讓徒弟幫忙。
看著好幾個修復大師那心虛躲閃的眼神,瞿老震驚的一愣。
他剛剛這麼說也是為了給方棠撐場子而已,可是瞿老沒想到這些人教訓方棠時一個一個趾高氣昂的,結果要拿出真本事了,竟然都退縮了。
“不過是些沽名釣譽之輩!”盧大師自然知道實情,不屑的目光掃過幾人最後落在宋大師身上,修復圈會變成這樣,宋濂平“功不可沒”。
風氣壞了,務實的不懂阿諛奉承的修復師被打壓的沒有立足之地,留下的都是些虛有其表之徒,也許他們曾經也是有實力的修復大師,但好幾年不工作,整天想著如何鑽營名利,如何賺錢,手都生疏了,否則為什麼要怕?
宋駿此時走上前來,“瞿老,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們小一輩來比一場,徒弟修復技藝精湛,師傅的本領就更不用說了,雙方各派三個人出來,三局兩勝!”
方棠和蔣韶搴對望一眼,果真如此,即使沒有瞿老開口,宋駿也會想法設法的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