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方棠年幼也不得不自己照顧自己,好在孤兒院的孩子自理能力都強,老師雖然顧不上自己,可卻直接把銀行卡丟給自己了。
後來在島上,那些同樣被抓來的修復大師,性格各有不同,但對方棠這個小輩卻是各種照顧愛護,也教了方棠很多專業知識,可以說方棠的修復技藝是集百家之長。
可此刻,看著眼前這些修復大師,方棠不知道他們的修復技藝怎麼樣,但人品絕對堪憂。
“宋濂平,在你的領導之下,這些人修復技藝沒有提升,罵人的本事倒增長了不少。”盧大師嘲諷的看向面容溫和的宋大師,這群人除了鑽營名利之外,他們只怕都快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是修復了。
“盧大師,你有什麼資格質問宋大師!”宋濂平沒有開口,反倒是人群裡的周界卻突然走了出來。
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周界年輕的臉龐上滿是傲氣和不屑,滿是自豪的道:“宋大師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遠超過你,你有什麼立場質問宋大師!盧大師,你要是還懂一點禮節尊卑,就該立刻給宋大師道歉!”
看著咄咄逼人的周界,盧大師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身體甚至控制不住的後退了兩步。
今天在場任何人說這句話,盧大師都不會生氣,可週界曾經是他的小徒弟,雖然沒有正式拜師!
盧大師看著孤僻冷漠,但對周界也是悉心教導,可此刻,被周界這樣質問著,盧大師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還是失望,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
“盧謁,你做人果真太失敗了,你的小徒弟都看不慣你了。”之前被盧大師懟的沒話說的幾個修復大師頓時滿血復活了,譏諷的看向盧大師。
“周界這是迷途知返,否則一條道走到黑,到時候我們修復界就少了一個後起之秀了。”哈哈的大笑聲裡滿是惡意。
中年大師說完之後還讚賞的拍了拍周界的肩膀,“小界,你運氣好跟了宋大師,以後絕對前途無量啊。”
周界頓時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腰桿子,尤其是看到一旁宋駿讚賞的點了點頭,周界更認為自己離開盧大師是最正確的選擇,否則每天還在學習鋦瓷打孔!
“小界,不可失禮。”宋濂平反而不認同的看了一眼周界,溫和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威嚴,“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我們長輩之間的事,你一個小輩不要插手,給盧大師道歉。”
“不用,周界沒有拜師,我也不是他師傅,也不用你宋濂平虛情假意的當好人!”盧大師冷聲打斷,原本肅穆冷硬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無情孤僻。
宋大師嘆息一聲,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化解和盧大師之間的恩怨。
比對宋大師溫和儒雅的大師風範,再看著言語刻薄,性格孤僻冷漠的盧大師,在場賓客們下意識的就偏向了宋大師。
“宋大師不愧是我們文化界的領頭人,這份胸襟和氣度就值得我們一直學習。”
“是啊,對比之下有些人就是心胸狹窄!”
在奉承宋大師的同時,依舊不忘踩盧大師幾腳,趙館長想開口,可他只是鑑定師,修復界的事趙館長沒有立場插手。
方棠看著滿臉諂媚的眾人,清冷的聲音平靜的響起,“論阿諛拍馬的本事,盧大師也絕對不如你們。”
幾個修復大師臉上的笑容扭曲的僵硬住了,他們拍宋大師的馬屁又如何?修復師也是人,也需要賺錢,宋大師手底下漏下一點就夠他們吃喝一年了。
否則空有修復技術,他們也接不到賺錢的活,畢竟那些不差錢的大主顧們更相信宋大師的修復技術。
“方棠,不可仗著自己年輕就口無遮攔!”宋濂平不悅的看著方棠,饒是他懶得和小輩計較,方棠的話著實太氣人。
“方棠不是實話實說而已。”盧大師冷聲回了一句。
周界雖然心高氣傲,但他也清楚自己針對盧大師並不好,但為了討好宋大師他不得不為之,於是周界趁機將矛頭對準了方棠。
“方棠,你雖然拿到了邀請函,但今晚上的宴會是為了討論西街口古建築的修復,而不是你逞兇鬥狠的地方,你帶著保鏢來鬧事,你有什麼資格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