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冷冷地盯了他們片刻,才道:“我讓你們抱著我的重劍不得離蘇先生太遠,你們是怎麼做的?”
親衛之一頂著冷汗回道:“領主大人,是夫人讓……”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猛地將手邊的一座燭臺掃到了地上,厲喝道:“我的命令也有打折扣的餘地?”
四人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強辯。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籲出一口涼氣,對羅伯特·席爾瓦道:“把這四人押到地牢,以違背軍令論處,擇日審判。”
四親衛慌忙求饒,然而無用,還是被人拖了下去。
聽到動靜在樓上偷偷觀察的苔絲的女僕,看到四個人都被押了下去,慌得額頭都冒汗了,急急忙忙回到苔絲的房間,蹲在她的床前說道:“夫人,怎麼辦,伯爵大人把那四個親衛都發落了,那個妖魔不見了,他會不會遷怒我們?夫人,您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啊。”
“你跟麗娜今晚都留在我的房間,給我守夜。”
“是,謝謝夫人。”
苔絲今晚只喝了點牛奶麥片,就一直躺在床上養神。此時聽到自己的女僕說了這番話,心裡也是有點沒底。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把四個看管東方人蘇的親衛都發落了,很明顯是落她的面子。
雖然他沒有直接進她的房間來質問她,只是,他應該也知道她今天受驚了,難道竟不來安撫她嗎?
四個人被押走後,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皺眉問:“今天還有那些人參與了這件事,都給我叫來,你隨我去地牢看看情況。”
羅伯特·席爾瓦道:“是,大人。”
很快,安東尼·帕特里西奧便帶著人走到了地牢,這裡也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歲還有一點焚燒後的焦味,但並不濃烈,地上的水也已經掃乾淨了。
但安東尼·帕特里西奧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刑架上那些藍色血跡了,頓時只覺一股氣衝到了腦門,令他幾乎控制不住情緒,想要殺人。
對於蘇木的藍血,他太熟悉了。曾有一段時間,他日夜研究,至今還有一瓶留在他的冰窖裡,都是前期取的,之後,他就沒動過蘇木。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深吸了口氣,才冷冷對著一直照顧苔絲的男僕道:“我把你放到夫人的身邊,是讓你做什麼的?”
那男僕戰戰兢兢地道:“給夫人跑腿辦事的。”
“哦,原來你還知道,那你是怎麼辦事的?”
“我……我是聽夫人的命令。”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繼續問:“我有給你進地牢動私刑的權力嗎?”
男僕一聽這話就嚇得話都說不完全了:“大大……大人,我……”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沒聽他把話說完,直接飛起一腳將他踹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刑架上,把刑架直接撞斷了,又往後飛到石壁上,再滾落下來,眼看著七竅流血活不成了。
餘者見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發了這麼大的火,都嚇得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