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扶了扶帽子,摸到了帽子,心都感覺踏實了不少。
之前感覺陸廠長一直提醒要戴帽子是他吃飽了撐的,畢竟這東西又醜又麻煩,感覺還沒啥用。
現在想想,真是一陣後怕。
當晚,搶救的那名女工還是離世了。
三名出事的女工,僅存一位。
醫生也坦言,情況不大妙。
患者全層頭皮完全撕脫,不僅挫傷嚴重,還一度出現失血性休克。
經過十來個小時的緊急手術,才將頭皮清創縫合。
縫合後也不是說就是萬事大吉,術後容易發生感染不說,頭皮能否長攏也是未知。
這實在是,太糟心了。
明明戴個帽子就能免掉的麻煩,非要吃這麼大的教訓。
陸懷安都為她們感到可惜。
工友的媳婦好歹還活著,他倒是安下心來,只要人活著,一切就還有盼頭。
他也沒去鬧,一心一意守著自己媳婦,只希望她能撐下來。
可另兩位女工的家人就不同了。
她們都死了!
人沒了!
兩波人直接鬧到了淮揚廠裡頭,手裡拎著鋤頭鐮刀,嚷嚷著要要個說法。
車間主任還想出來安撫一二,剛說兩句,就被人砸了個臭雞蛋。
“你給老子滾!人沒了!說這些屁話有用嗎!啊!?”
“都是你叫她們,她們才會嚇到才會捲進去的!都怪你!”
車間主任一個人哪是他們的對手,直接被砸回去了,廠門都沒敢出。
淮揚的廠長壓根不願意管這事。
他著實氣得很,好好的,又整什麼妖蛾子!
還要他怎樣?
他都放棄了生產,只求安穩了。
每個人他們就在廠裡頭隨便玩玩,做事的時間少得可憐。
就算是這樣,他們還能把自己命給玩掉了,他又能說什麼呢?
他自認自己沒錯,也壓根懶得搭理這群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