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想抓他小辮子,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他陰冷地看著這木門,眼底一片冰寒。
陸懷安一個外地的,居然敢跟他耍這心眼。
呵,走著瞧!
放了狠話,秦懷彰走了。
陸懷安理了理衣服,冷笑一聲,也出了門。
呵,他是嚇大的。
他這一趟過去,是送計劃書去的。
張廠長正愁找不到證據呢,這一下倒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了。
“聽說,昨晚秦懷彰找你去了?”
“嗯。”陸懷安尋了頂帽子,這會子取下來,隨手擱一邊:“這兩天我怕是得躲著點了,謹防狗急跳牆。”
這個,張廠長想了想:“我在城郊有個屋子,是我親戚的,不過他這半年外派沒回來,啊,你要是不嫌棄呢,過去住兩天?”
陸懷安接過鑰匙,道了聲謝。
他問清楚地址,出門前壓了帽沿,頂著微風,大步踏進了這場夜雨。
到底亭陽不是南坪,這邊他並沒有多少使力的地方。
縱觀全域性。
倘若不是局中人,他也無法敏銳得知其中關竅。
張廠長目送他遠去,心頭還在回味剛才陸懷安說的話。
“他們不僅答應提供機器,而且說可以提前半個月。”
提前半個月?
他們壓根沒排班,現在動工都不可能,更別提還提前半個月。
那麼——他們貨從哪裡來?
陸懷安尋著了落腳的地,開始擔心沈茂實和崔二。
他倆一直沒訊息,也不知道現在都在哪。
亭陽局勢是一瞬間就緊張起來的。
聽說,秦副廠長撕下了和善的外皮,跟張廠長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