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走前這天,蔡芹說話算數,帶著蔡勝元去了。
為了給她壯膽子,陸懷安他們幾個一路陪著到了市裡。
見著了徐彪,蔡芹反而冷靜下來。
上一次見面時,他也是穿這樣一身衣裳。
當時她太害怕了,沒敢看,現在知道陸懷安他們都在外頭,她倒真不那麼怕了。
“婊子!”徐彪惡狠狠地盯著她,恨不能剮下一塊肉來:“是你算計我的!是不是!”
蔡芹咬咬牙,不想讓他遷怒於別人,索性狠狠心點了下頭:“對,是我。”
“我就知道!你個賤貨!你不得好死!”
徐彪猛地站起來,用力握著欄杆瘋狂地搖,拿頭去撞。
“回去!”警棍伸過來,警告著:“再犯的話,談話就到此結束!”
再多不甘,徐彪也只能恨恨地坐回去。
看著昔日的猛虎被關起來,蔡芹心裡竟升出一絲快意。
她打量著他,發現他真的老了。
曾經給她製造夜夜噩夢的手,如今青筋外凸,身體也不復曾經的健壯,反而顯了幾分老氣。
是了,徐彪比她大了十歲呢。
他老了。
她側過頭,溫柔地摸了摸蔡勝元的腦袋:“乖,去外面等我。”
蔡勝元乖巧地站起來,去了外面。
蔡芹與徐彪對視,竟不再覺得害怕了。
“你又要被關起來了。”
“我總會出來的。”徐彪舔著牙,恨不能咬死她。
他努力忍耐著,在永東縣那破工廠裡做了大半年,為的就是把兒子搶回來。
萬萬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女人手裡。
“你出來的時候……”蔡芹慢慢地彎起唇,嬌俏地笑了:“我已經嫁人了。”
“你¥@%……”一連串的髒話,罵得不堪入耳。
徐彪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麼說,仔細一看才發現,的確,蔡芹不是那個乾巴的瘦女人了,她養得很好,竟有了幾分姿色。
一想到這樣的她會嫁人,會被別人睡,他心裡跟貓抓了似的,恨不得親手宰了她。
死了也該是他徐家的鬼!
欣賞著他暴躁如雷的醜態,蔡芹越說就越快意:“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他跟我姓,姓蔡,不姓徐。”
“你個賤人!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