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瓶子開的,他同事可去醫院縫了三針!
徐彪記起這個事,後悔得直扇自己的臉:“我混蛋,我當時就是急眼了,警官您要體諒我一下,我太久沒見著我兒子了真的……”
他涕淚俱下,說起曾經他真是日夜都在思念自己的兒子。
“我那媳婦是個破鞋,擱外頭偷了人的,對我兒子一點都不好,我實在是沒辦法啊警官……”
“那姦夫還跟她一塊打我兒子,我這心吶,痛啊!”
老大的漢子,哭得快背過氣去了,臉都扇腫了。
結果壓根沒一個人相信他,因為朱昊原明明白白,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等他稍作停歇,警察才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哭完了?”
“……”不明白為什麼這次不湊效,徐彪懵懵地啊了一聲。
“哭完了就過來簽字摁手印。”警察也不跟他廢話,側頭跟同事嘲諷:“還日夜思念呢,連兒子都認錯,哈!”
同事也是一臉冷漠,毫不同情:“聽說被他搶的那孩子還被他打了腦袋,今天還要上醫院檢查呢。”
真要是這麼想念兒子,對兒子好,好不容易見著了能下手去打?
倆人鄙夷地瞅著徐彪,那真是一點同情心都升不起來。
徐彪這不是第一次犯事,也不是第一次進局子。
瞅著這單子他就知道大事不妙,連忙扯著嗓子喊:“我要見蔡芹!不見我不簽字!”
訊息傳過來,蔡芹神色凝重。
“媽,不要去!”
龔皓沉著臉,只是將選擇權交給她,但心裡也是希望她能拒絕。
蔡芹垂眸沉思片刻,輕聲道:“他會被判多久?”
“偷搶孩子,十年左右,襲警,三到五年。”
數罪併罰。
也就是說,這一次進去,至少他們能安生十三年。
等他再出來,勝元應該已經長大了,到那時,他們就不會再受他威脅。
蔡芹握緊蔡勝元的手,神色冷靜:“等他判了,我會去見他的。”
徐彪知道在劫難逃,索性討價還價:“簽字可以,但我還要見兒子。”
人證物證都在,他逃是逃不掉的,不如索性要些利益,至少能讓他日後過得好些。
反正蔡芹這女人最心疼兒子,只要拿兒子作威脅,她就會乖乖聽話。
以為他就是想見勝元一面,不見不死心,蔡芹輾轉反側了一夜,才點了頭。
簽完字,案子往上一遞,徐彪就不能再關在所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