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這算盤可真是打得啪啪響。”沈如芸嘲諷地笑了:“又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哪有這麼好的事。”
陸懷安攤手,無奈地道:“如果她不是這麼個人,當初也不至於跟錢叔走到這個地步。”
畢竟,錢叔對她們家可真的算得上是情深義重。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家成分不好,錢叔也未必會娶她李菊英的。
“你別說,一提這個事,我更噁心她。”沈如芸皺著眉頭,一臉嫌棄:“明明是自己求來的婚姻,轉頭還挑剔錢叔,嘖。”
當年那些事兒,他們也無需再去細細討論了。
陸懷安笑笑,攬著她打了個呵欠:“反正,現在基本上,已經定了。”
這一趟,李菊英出國之後,基本沒可能回來的。
她身份證沒有,出國也是搞的別人的身份證。
在明面上來說呢,這就叫偷渡。
而且,是李菊英自己,求著別人,花了錢求了別人,把她偷渡的。
國外管這種人,叫黑戶。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可是,如果她在國外真的賺到錢了,又回來找果果怎麼辦?”沈如芸很擔心。
“如果說她能闖出一片天,那就是她的命。”陸懷安平靜地給她肚子上蓋了被子,拍了拍:“不管怎麼說,至少也是三五年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果果已經有自主分析事情的能力。”
而不是像現在,年紀尚小,遇到這種她可能無法處理的挫折的話,容易遭受巨大打擊。
沈如芸想了一會,也點了點頭:“的確。最好是……等果果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後,李菊英再回來,那樣的話,不管她說什麼,果果都不會受一點影響的。”
有人曾說,當了母親之後,才理解自己的媽媽。
而果果當了母親後,才會有更清晰的認知:不是所有父母,都天生愛自己的孩子的。
也有李菊英這種特例。
從一開始就不期待,不關愛,後面想回頭,那也是生活所迫。
“嗯。”陸懷安閉上了眼睛:“明天……我給錢叔說說這個事兒……”
當然了,跟李菊英交流的“果果”,也得支付人家小姑娘一筆費用的,畢竟這些天也辛苦她了,經常打電話。
錢叔聽說了這些事情之後,恨得咬牙切齒:“我就知道她這種賤人,是不會悔改的。”
連自己親生女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性格都捉摸不透。
當初果果離開的時候,年紀雖小,但也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了。
朝夕相處那麼多年,倘若有心,怎麼可能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來?
居然還認了個壓根不認識的姑娘作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