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安有了點思路,但還是不敢下定論:“再等等看,既然都快窮圖匕現了,也不差這兩天。”
就看,他們誰更穩得住吧。
光報紙上表彰還不算,南坪這邊也有人鬆了口,得了些利,直接把名下的小廠捐了,也搞了個名額,進了辦公廳。
“這人倒有點意思,他的廠子馬上都要倒閉了。”
真要按常規程序來處理的話,他怕是得賠得連底褲都留不住。
可是他這一捐,不僅連債都不用管了,還又登報又表彰,順便撈個鐵飯碗。
錢叔哂笑:“倒真是毫不賠本的買賣。”
真是個人才。
其實按照錢叔的想法,他是想找郭鳴說幾句話的。
可是審查團這邊毫無動靜,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南坪氣氛壓抑,商河這邊卻慢慢緩和過來。
壓力全在南坪這邊,商河不少人私下活動著,甚至隱隱傳出風聲。
“既然捐了這麼多好處,陸廠長可是先進分子,還是良心企業家呢,怎麼也得帶個頭啊!”
“是啊,他名下那個什麼,可是個集團呢!”
“還有那麼多人連肉都吃不上,他要是捐了,這是多大功名啊。”
“他那麼有錢,就該捐一點出來。”
也有人不忿這般腔調,逮著就罵回去:“就你屁話多!你那麼喜歡捐,你咋不捐呢?”
那人直接就慫了:“這,這話又不是我說的。”
真想查源頭,又查不著了。
可是這話,就像是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無法斷絕。
聽的多了,倒還真讓人有些認同。
是啊,就算不全捐,陸懷安留一兩個廠子,捐出來大半,也不錯嘛。
“平日裡有啥事,就他最喜歡出風頭,真到了關鍵時候,就成了縮頭烏龜了。”
話傳到南坪,氣得南坪這些廠長跳腳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