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軻戚沉吟一聲,繼而鬆開右腳,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兇戾之色,冷聲道:“關於那僧人和道士,你又知道多少?”
“回稟將軍,小人實力低微其他情況不知,但小人隱約聽見他們說了一個名字……”
膿瘡鬼聲音無比低微,聲絲裡還殘留著顫抖的驚懼感。
“怪不得會有神光,原來有佛道插手了。”
許久,銀刀歸鞘的左軻戚走出僻巷,看著仍有些昏暗的街路,漆黑眸子無比深沉,梳理著腦海之中的事。
原本,左軻戚只想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回去跟陛下稟告。
可如今……
左軻戚變了種想法。
這幾年下來,拋頭露面拼殺鎮壓的事情都是他左軻戚在做,那老東西易秦一直深居淺出,幾乎不出地宮。
可多年下來,在陛下的面前,他易秦地位水漲船高,甚至有些壓過自己。
這讓左軻戚心中極其憤懣不平。
他們可是殊死拼殺,可那些文官光是動動嘴說些之乎者也,就撈得了天大的功勞,這讓他如何能服?!
不光是這樣,連周遭城、郡、縣駐紮的人手,都是以文官為主,他們武將的地位日益微末,這讓左軻戚心裡更加不滿。
一想到這些,左軻戚更加堅定心裡的想法。
原本他想的只是覆命,而如今,他要親手將那罪魁禍首抓回地宮,讓陛下好好看看,這打天下,到底是要文臣,還是要武將。
有神威,偌大鬼蜮又被覆滅,化金林雖然說是個腐儒,但好歹也是天元境的厲鬼。
種種因素,原本讓左軻戚也拿捏不準注意,可如今聽完那膿瘡鬼物的描述,左軻戚心中有了幾分眉目。
在他看來,鬼蜮傾倒覆滅無非是被人圍攻。
他只要擒住一個關鍵人,帶回地宮,交給陛下拷問出來龍去脈,想要找回局面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
想到此處,左軻戚緩緩抬頭,銀盔銀甲在仍然有些迷茫的昏暗之中有些閃爍。
一生廝殺的戎甲將軍看著天空中還沒有徹底點亮的蒼穹,雄武的臉上閃過陰沉之色,冷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時間。”
轉彎處,一亮閃爍著警笛光芒的救護車從遠處駛來。
左軻戚掃了一眼駛來的救護車,身形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層淡薄的黑煙。
……
救護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