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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皇后娘娘受委屈了,奴婢才去求少將軍的,那夜少將軍喝醉了,奴婢想著扶您進屋的,沒想到您會認錯人,少將軍放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保證,再也不出現在您的面前。”
秦尚駿蹲在她身前,笑的冷漠,還有一絲殺意……
“知道怕了啊?想跑是不是,那可晚了,四哥已經下旨了,等你回殷國就封你為安平公主,賜給本將軍為妻,水星,你一個賤婢,也配用賜這個字嗎?”
“你知不知道,四哥原本是答應了本將軍的,等伐魏之後,便把珵兒賜給本將軍當妻子,就是因為你,一切都沒可能了!一切都沒可能了!”
秦尚駿吼的幾乎瘋狂,水星嚇得往後縮,可被他拽著鐐銬的鏈子,根本無可後退。
他起身,連帶著水星一同被他拎起來,直接往屋裡扯,將鏈子纏在床上,吩咐侍從,“你們幾個看著她,只要死不了就行。”
康稔七年初,嫡母皇太后崩。
太后崩的時候,屋裡只有淑貴妃,淑貴妃挺著肚子趴在太后的床邊……瞳孔渙散,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兩隻手……
她……她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姑母……
姑母那樣疼愛她,她卻親手掐死了姑母……
“啊……!”宮人們都是聽見淑貴妃這聲喊叫,才衝了進來,發現淑貴妃已經暈了過去,床上的太后,也沒了氣息。
宮裡盡是白帆,齊音珵也換上了孝服,所有小宮女小太監宮服都換成了白色的,一片盡是死氣沉沉。
她與一眾嬪妃都在壽康宮大殿外跪著,皇帝與雍王辰王則外宮裡商議太后的喪儀。
齊音珵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聽著身後嬪妃假惺惺的哭聲,她一陣頭疼,太后死了,真正傷心的人恐怕沒有幾個,這群人啊,恐怕都是覺得,誰哭的聲音響了,誰的哀情更濃烈,才能惹得皇上的注目。
她們這些人,跪個三天也就夠了,雍王辰王呆了沒有半月也便回了封地,可是皇帝不一樣,他得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十日後,齊音珵的孝服還未曾換下,便去勤政殿看了一眼顧懷城,這個時候,他應該很不好受吧。
太后再不好,那也是他的母親啊……
“珵兒來了,來朕身邊。”
齊音珵拎著手中的食盒走過去,放在他的御案上,異常乖巧的道:“別太傷心了,還是要以龍體為重。”
顧懷城掐住她的小蠻腰,把她抱到腿上來坐著,撩起她的裙襬,給她揉著膝蓋,“跪了這麼長時間,膝蓋也該疼了吧。”
齊音珵說:“還好啊,我身子輕,也不是很疼,不勞您給我揉腿了,若是傳出去,豈非又得讓人說閒話!”
“沒事,勤政殿的奴才嘴都緊著呢,就算是有人說閒話,誰還敢管啊?”
齊音珵親了他的臉一下。
顧懷城笑著舒了口氣。
“怎麼這麼聽話啊,平常朕想親一下你都推三阻四的。”
她猶豫了一下,迎著他的眼神開口,“你母后死了……當初那個孩子……總歸是你母后策劃的,我想……你以後是會對我好的,我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