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彼此喘息著在消退的激情裡擁抱的時候,順帝喃喃的開口:“錦衣,你是我最後的美好,答應我,別有一絲塵埃……”
“我答應你。”錦衣微笑著回答,卻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娘,你說的對,千萬別動情,那樣就永遠不會痛。我沒聽你的話,我愛上了這個男人,可是他卻捏著我的七寸,隨時隨地都會要了我的命……現在我該如何呢?努力的去讓我是一個沒有一絲塵埃的完人嗎?我如何能做到呢?我想要的勢必要從他手裡奪,那麼我對他從頭到尾是不是隻有欺騙?
錦衣趴在順帝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問著自己。
等到她從殿裡出來的時候,她的心在痛,她看著蔡寶說到:“皇上已經睡了,今夜的事,不要再提起。”說完不等蔡寶回話,人便大步而去。
而殿內,已經閉眼的順帝卻睜開了眼,他看著空空的殿堂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
那夜之後,皇宮裡一派安詳,錦衣身為貴妃全權打理後宮,除了將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外,更是在政事上給予順帝極大的幫助。也許是那夜話語的透徹,順帝對錦衣給予了無比的信任,很多朝事他會說給錦衣聽,專門問尋她的意見,但是在這般信任之下,順帝卻常常會自己一個人躲在芙蓉園裡發呆,讓錦衣生出一種擔心,一種不安。
這樣外表安詳的美好生活,維持了兩年後,在朝臣的們的推舉之下,請順帝晉封貴妃為後的奏摺越來越多,但順帝就是未見批。
這一日,錦衣又在書案前幫皇上整理奏摺,那些關於提議她為後的,她都不做批示的丟在一旁,卻每每最後將它們放進了駁的一堆奏摺內。
順帝在一旁的軟榻上逗弄著兩歲的麟兒,這些奏摺他總在錦衣為他梳理之後,他才看。
這近一個月來,他瞧著那些駁掉的奏摺越來越多,卻不見錦衣提起,便越來越沉不住氣,今個一瞧又那麼多,便把孩子交給身邊的紅袖與奶媽,將她們都揮退了下去。
起身走到錦衣的身邊,他隨手拿起一折向看,末了他丟了手裡的奏摺,有些冷的說到:“這些摺子,你打算壓到什麼時候才會對朕提起?難道是打算等到百官一起跪在朕的面前開口相求嗎?”
錦衣頓了下手裡的筆,繼而繼續書寫,頭也不抬的說到:“錦衣從不想那樣的事。”
“想說你不貪戀?”
“您是帝王,若為您妻必是為後,說不想,那是謊話。”錦衣說著已經批完一折,便將手裡的筆放下了,起身退開些許,請順帝落座。
“那為何不說?其實你該知道,只要說了,朕必是準的……”
“錦衣等的不是臣子之求而帝準,錦衣等的是帝王期許之意。”錦衣說著看向順帝,而順帝一頓之後,便怔怔的看著錦衣。
許久之後,他嘆了一口氣:“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心疏遠了呢?”
“善惡之論。”錦衣瞧著順帝眼裡湧著一絲閃亮。
順帝的唇動了動,伸手將面前的奏摺推開,動手鋪了一張宣紙,提筆而寫,而後大喊著:“蔡寶!”
蔡寶應聲入殿,順帝將那張紙丟給蔡寶:“拿去擬旨!”
蔡寶應著接過,當下掃了一眼,這一掃,竟是喜笑顏開的衝著錦衣就跪了:“小的先賀喜貴妃娘娘了!”
錦衣心一動,開口便問:“賀喜我什麼?”
蔡寶看了眼皇上沒有要他閉嘴的意思,便說到:“皇上下旨,封您為後,封麟皇子為太子!”
錦衣聞言一愣,人便不信的看著順帝,而順帝卻擺手:“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草擬了送來,待朕加印後,昭告天下!”
蔡寶立刻跑了出去,而錦衣看著順帝一臉認真的說到:“皇上您說過要我保住自己不沾一絲塵埃,若我在那個位置上,怕難再幹淨了。”
順帝瞧著錦衣道:“也許你從未乾淨過,但朕知道你是最適合的人!”
明天就是大結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