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不當事般的說到:“我那裡管的到那麼多啊,只不過是瞧您擔心這朵快掉了,這不才去把水搖出來的嘛!”
拓跋端秀聞言似是微微一愣,繼而一笑:“那我可要多謝錦貴人這般為我奔波了。”
“能為皇后娘娘效力,是錦衣的福氣。”說著錦衣微微一福身。拓跋端秀也便伸手阻了帶著她繼續遊園,只是沒轉一會,皇后便說自己累了,當下也就散了。
錦衣告辭,帶著落雲退去。拓跋端秀站在傘下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問著鈴蘭:“你說她是不是給我裝糊塗?”
鈴蘭的眼珠轉了一下,繼而答道:“這錦貴人一時聰慧的隱忍不露來乞求您的關照,一時又蠢笨的不解主子您的暗示,不過……話說回來,她倒是隨時的不忘表忠心呢!”
這話令拓跋端秀微微閉了眼,口裡自喃:“你不覺她有些狂妄了嗎?”
鈴蘭眨眨眼:“主子的意思是……”
“剛才說的一副自己多麼瞭解我的樣子,卻話裡時時提及皇上的恩寵,好似我念著她得寵就必須提她似的,我叫她自省,她竟給我扮傻充愣,哼!她真是狂妄,她以為本宮就拿她沒辦法?”
“難道主子您要抹掉她?她可是在皇上心裡有些份量的啊,只怕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她就是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宮女的出身,當個貴人之首已經便宜她了,她要是知道謙卑我這次還讓她上,可是她竟敢當我面說寵?真是狂悖!”拓跋端秀不高興的甩袖邁步,但是腳下雖咯卻穩而不滑,又令她有些蹙眉:“你說這丫頭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鈴蘭咬了唇:“奴婢覺得,她倒也未必就是玩什麼把戲,她倒是很一心向著主子您,求您招拂。只不過這次瞧著,可能皇上最近太寵她,便一時有些沾沾自喜了。”
“若是如此,那我更要晾晾她,這種人就是要去去她的銳氣!”說著繼續邁步:“對了,你不是和她說好了嘛,可是我怎麼沒瞧見她有什麼動靜?”
鈴蘭眼一垂:“原本她是想做什麼的,可安貴人太心急都替她做了,如今看來也是需要個身份往上扶扶才成了。”
“那就扶吧,如今玉昭容的日子快熬出來了,我不能瞧著她那麼安穩的就到妃位上去,該是給她找點麻煩的時候了。懂嗎?”
“奴婢懂,奴婢一定叫她用心為主子您解憂!”
……
錦衣回到含香殿剛一坐定便是長吐了一口氣,繼而卻是“吃吃”的笑了起來。落雲才收了傘瞧見錦衣如此,便是好奇的問到:“主子,您笑什麼?”
“我笑皇后這下心裡不定得多憋氣!”錦衣說著便是又笑了起來。
落雲一時沒反應過來錦衣這話裡的意思便瞧著她看,錦衣只好解釋道:“皇后她費盡心思想暗示我,想我好好賣她的帳欠著她的情,好乖乖地被她用。若是以前我絕對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可是現在,我有太后這尊佛,何必要被她拿捏?今日裡她說那花兒就是想暗示我別沾雨露太多,可是我偏搖掉那些雨水令它再接,皇后之怕是當我不知好歹,這會該是氣的也不想收買我了,只想叫我吃虧落疤長記性呢!”
落雲聞言無奈的翻了眼:“您現在是一點也不急著往上爬了,可是您想過沒。若是曹夫人真扶了那珍貴人上去。要是她沒按你想的先去和玉昭容過不去,而是先整你呢?那你怎麼辦?”
錦衣摸摸肚子一笑:“我有護身符,怕什麼?再說。太后給的機會可不容易,縱然我和曹家有過節,可這有她女兒喪命的事大嗎?”錦衣說著卻眉一挑:“不過你說的也是,看來我要想辦法給曹夫人那邊澆點油才成,不然這火燒的小了,那可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