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粥吹了吹,然後用勺子遞到月桂的嘴邊,五穀是個好東西,人類靠它填飽肚子,仙人靠它回覆生機,神也不例外。
我是感覺有些愧疚,畢竟說起來,要不是我和清漓,月桂完全可以像上方仙一樣,置之不理。
然而月桂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搖了搖頭。
我皺了下眉,這樣下去他會脫力的,我嘆息一聲後,隨即目光轉移到眾人身上。
我輕咳一聲後,大聲喊道:“大家先等一等,你們讓他休息一下,我知道你們急,可現在就他一個人能緩解你們的痛苦,難道你們想把他累死嗎?他要倒下了,你們還能活嗎?”
我說著,目光一一掃過去,隨後目視著他們手裡拿著的錢,這些人就像是商量好一般,每個人手裡握著五百塊錢,就跟早上來的那個女人一樣。
說真的,五百塊讓一位神來耗費神力,實在不算多,但是這麼多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可惜的是,無論再多的錢,對於這些仙家門,是絲毫用處都沒有的。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我身上,有些人更是沒禮貌的直問我:“你是幹嘛的啊?這人家看病,管你什麼事啊?”
我被這話說的心裡屬實憋屈,我目光沉了沉,語氣很強硬的說:“我是他們的老大,不服氣?那你可以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說話的是一個長的粗眉怒目的光頭大漢,脖子上帶著條土豪般的大金鍊子,嘴裡還叼著一根菸。他聽我這麼說,立即蠻橫的擠到人群前面,眼睛瞪著我,用那隻掐著煙的手,指著我說:“你特麼再給老子說一遍,信不信我給你一大嘴巴子?你特麼跟誰兩呢?”
我打量一下他,目光掃過他大脖子上那塊紫紅色的屍斑,我突然笑了,這都這樣了,還這麼蠻橫?
我手指不由的搭在手腕的蛇鐲上,挑眉的看著他說:“你試試?敢在我的地盤撒野?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王仙姑的名聲?”
我雖然平時低調,但有人敢在我這鬧事,那我還真不怕把事鬧大,畢竟我現在的香客,也幾乎都成百上千了。
其實這主要是歸功於張文良,每日給人批八字什麼的,更有意思的是,不少感覺自己不行了的老年人,還專門讓張文良算死的八字。
不過張文良都說還能活好久這樣的假話去敷衍,在他們開心的同時,也確實多活了許久,這就導致不少人都對我們有了很深程度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