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二哥,您怎麼來了?”一個小黃毛看到楊森,過來打招呼,又看到跟在楊森身後的楊琛,好奇道,“沒聽說您結婚啊,怎麼兒子都這麼大了?”
“放你的屁!這是我侄子,我帶他過來錄首歌。”楊森遞給黃毛一根菸,“阿毛,錄音棚空著嗎?”
“空著。說實話,接不了幾單生意,連維護費用都得倒貼,也就是你們這些朋友捧場,要不然我早就關門兒了。”阿毛一邊在前邊引路,一邊隨口閒聊。
楊琛聞言反而對這個染著一頭黃毛的傢伙刮目相看,要知道一家專業的錄音棚只是裝置就要不老少錢,這傢伙家底兒挺厚啊!
……
楊琛作為一個專業的搬運工,沒有挑什麼情啊愛啊的歌,那些不適合他。
他挑出了十首精品戲腔古風歌,準備把它們湊到一張專輯裡,作為自己的出道之作。
《赤伶》《謫仙》《牽絲戲》《關山酒》
《遊山戀》《清明上河圖》《新貴妃醉酒》《寒江雪》《虞兮嘆》《囍》。
一共十首,儘管不是那種流行性很高的口水歌,但是它的戲腔很有記憶點。
楊琛對做一個歌手沒什麼興趣,對他來說,這更多地是一種嘗試。
等了一會兒,一支樂隊走了進來,楊森跟他們挨個兒打了招呼,介紹道:“這是我侄子,想做張專輯。今天來先打個小樣出來。”
樂隊的人應和著:“沒問題。都聽二哥你招呼!”
……
楊琛站在錄音室裡試唱了一首《赤伶》。
楊森取下耳機,看向黃毛:“阿毛,你覺得怎麼樣?”
“你侄子的音色不錯,還算有辨識度,而且聽他的戲腔,可塑性也很強。”
“我不是說這個,那個可以慢慢磨,我是說歌怎麼樣?”
阿毛想了想,“這是《北京一夜》的路子,不過少了搖滾。詞兒寫的挺美,曲也不錯,完全可以拿來做主打。至於具體到銷量問題,這個就說不好了。雖然戲腔和流行樂結合得很好,但是流行性和傳唱性還是遜色了一些。”
楊森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拋去這個不談,這是一首難得的精品。”
楊森衝著玻璃牆裡邊的楊琛招招手。
楊琛走出來,問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