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和救護車同時開到樓下的時候,他只知道有人死了,可是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死的。當知道事情的大致經過後,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為什麼霸凌者沒有死?而霸凌者的朋友卻死了。
雖然想這種誰該死,誰不該死的事情,顯得他這個人比較離譜,甚至有些時候他對於事不關己的死亡顯得不像個人。
可是真的說起來,在他的認知中,幾乎沒有多少人在知道這種事情後不會思考。
仔細想過這件事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他的想法就是,在被霸凌者心中對於霸凌者朋友的恨,在某種意義上要超過霸凌者。被霸凌者對霸凌者的恨是仇恨,對霸凌者朋友的則是怨恨。
當然距離白宇最近的這件霸凌事件,雖然在規模上、造成的後果上,都只屬於同類案件中比較一般的存在,可是也算是具備同類事件中的普遍條件。
普通的單人以及少數人的“霸凌”雖然恐怖,可是他們真正能在社會上造成的影響還是太低,甚至很多時候都是不會得到重視的那種,所以給普通人的感覺也就是那樣而已。
同型別案件中真正會被引起重視的,一定是那種鬧得比較大,想不知道都不行的那種。
個人行為絕對比不得團體行為造成的傷害,而霸凌者隨著行為的不斷惡劣以及與有著同樣行為的同齡人的接觸,會形成一個比較特殊且難以處理的群體【童—黨】,當然或許因為地域的不同,其他地方的它們並不叫這個名字,可是他們的行為肯定能夠歸到這一類裡面。
【童—黨】中的惡與壞也是分級別的,一般歲數越小壞的程度越低,因為歲數越小就能證明他們進入【童—黨】越晚,加入的越晚,心中惡被釋放的就程度也就越低。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一般的情況下,任何時候都有“天賦異稟”的人存在,有人第一次做事就能做的特別成功,而有的人無論做多少次都做不來,這一點在哪一行都存在。
哪怕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想要做個壞人也是要有天賦的,如果天賦不夠一輩子也是小嘍囉。
(就好像寫,有的人一書封神,有的人一書撲街,明明知道需要改變,可是就是因為某些原因而不去改變,真是過分的可悲。)
從系統提供給自己的資料,白宇知道了幾件【童—黨】做過的惡性案件,而其中有幾件是他必須要注意與防範的,因為系統提供的資料中提到了幾件惡性案件,讓他想起了“前世”香江發生過的幾起類似的超惡性案件。
距離白宇最近的超惡性案件莫過於85年的寶馬山雙屍案,這件超惡性案件可以說是香江80年代最為嚴重的【童—黨】殺人案件之一。
這件案件對他來說有一個糾結的點,那就是他到底做不做人,如果他不做人的話是可以藉著這個案子撈個大功勞,可是真的那麼做了,他感覺他也不配在當一個人了,畢竟在能夠去制止超惡性案件發生的前提下,縱容案件發生,那簡直是心底陰暗成極限的人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作為一個正常人,白宇竟然糾結這種事情,其實他已經算半個不是人了,雖然說論跡不論心,可是自我糾結也算是挺離譜的。
既然糾結,其實就證明了,只要出現足夠讓他心動的利益,他是有可能做出不當人的事情的。
除了霸凌以及其後續展開的【童—黨】外,第二個方面便是有著類似性質的黑社會社團對部分學校的侵蝕,它們對學生以及未成年人造成的影響類似於【童—黨】,可是卻也有著完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就是它們的害力更持久,能夠搞出的壞事更多一些,甚至它們會從學校吸血,把一些心中有隱惡的學生吸納成社團分子,如同所謂的那些古惑仔們。
前兩個方面的問題,是那種哪怕他去進行安全教育也不會起太大作用的,想要在這兩個方面產生好的影響,還是要儘可能打擊【童—黨】和社團才可以做到。那些負面的小團體越少,學生和未成年受到這方面影響就越少。
不過因為人心中存在的那種眾所周知的心理,所以白宇清楚像“霸凌”等事情只能儘可能多的減少,減少到能減少的極致,可是想要徹底使這種事情不再出現,那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或許未來可以做到,不過以“前世”他見到知道的種種事情,證明那個時候還沒有太大的好轉。
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雖然“前世”的時候“霸凌”事件還沒有太大的好轉,可是隨著網路的普及,使得種種事件得以曝光,他相信往後肯定能夠對“霸凌”進行有效的打擊。
除了這兩個方面以外,其他方面的問題,他基本上都從系統提供的資料中找了相對有用的內容。
與整理“MDMA”這樣軟性毒品的資料不同,那個是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他才使用系統來為自己進行整理。可是對學生進行安全教育,因為留給他的時間還有不少,所以他完全沒必要那麼幹脆的花積分,完全可以等自己搞到差不多了,再讓系統幫忙微調,那樣至少能減少不必要的積分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