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學副鎮長,那是他花費了不少錢財,還鞍前馬後的獻媚討好,才維持的關係。
若是為大學畢業的表弟去求他,那顏面都不知丟到哪個姥姥家去了。
“謝謝…”蕭建軍的回答,聲若蚊蚋。
此時的他,低耷著頭羞得是臉色透紅、像喝醉酒似的,恨不得鑽到地底下躲藏起來。
親人們的善意說辭和安慰,在自尊心極強的蕭建軍聽來,那就是像刀子在刮肉。
他心裡卻已是暗暗下決心:這次出去,不搞出名堂回來,寧願死在外頭。
……
在鄉下陪了姨媽二天,蕭建軍還是準備早點下市場報到去了。
因為家裡除了姨媽,三個表姐、二個表姐夫的神色都不怎麼好,對他也沒有了以往的熱情。
蕭建軍當然知曉其中的原尾,所以如坐針氈的難受。
薛婉君硬塞了五百塊錢在他手上,讓他去杭城火車站買張臥鋪票。
蕭建軍身上沒什麼錢,家裡把父親氣成住院,也不可能拿到錢。
“姨媽,我坐硬座就成。”
薛婉君聽親侄坐硬座,硬是不同意,“這快車也要二天二夜,人吃不消的,聽姨媽的話,去買張臥鋪票來,否則,我不讓你走。”
望著姨媽堅毅而慍怒的神色,蕭建軍感動萬分,這就是一個母愛的體現。
前世,蕭建軍自己本身處境不佳,說實在的,並沒有孝敬到姨媽多少。
好像是七年之後,姨媽重病,沒有太多的錢安排到上海等大醫院醫治,錯過了最佳時機,在二零零三年,姨媽不幸因病去世。
今生,蕭建軍決心讓姨媽的生命延長,並讓其過上幸福的生活。
他要肩負起家中兒子的責任來。
“姨媽,你放心,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去做!”
薛婉君伸手抹去蕭建軍眼角的淚珠,柔聲道:“孩子,你要記住,出門在外別太苦了自己,錢咱們慢慢去掙,但身體可要保重!”
“嗯,小軍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