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中的母親當然不會再說什麼,蕭建軍哭泣一陣之後,也算是跟母親暫時告別。
他拜別了母親之後,快步向家中走去,準備取了行李就離開紹江老家,直奔京都市場部報到。
雖說是自己忍了又忍,但自己沉不住氣的臭脾氣,幾十年了,就算是重生了之後,還是沒有改過來,實在是讓人沮喪。
都說本性難移,還真是這樣的。
暴雨過後,悶熱的氣壓微微減弱,呼吸起來都要通透了些。
當蕭建軍心情鬱悶地,剛走到縣教工小區門口時,迎面
碰上他家的鄰居,也是父親中學同事王阿姨。
“哎喲小軍啊,你還不知道吧,你爸心臟病突發,用急救車送到四院去了。”
“啊…”
蕭建軍聽罷,遽然變色,腦袋‘嗡…’地一下如五雷轟頂,險些暈倒。
他鎮靜一下之後,來不及向王阿姨打招呼,就拔腿向縣四院奔去。
從市教工小區到四院約五公里,蕭建軍像跑五千米似的,一口氣衝進醫院急診科。
當他猶如夢遊般、歪歪斜斜跑進急診科的觀察室時,渾身大汗淋漓,腦子渾渾噩噩。
看到已經搶救過來的父親,正輸著液躺在床上時,他腿軟了下來,雙膝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嘴唇顫巍巍,“譁…”地一下崩潰了。
“阿爸,我錯了,不該跟您頂嘴!”
躺在觀察床上的蕭朝貴,眼梢只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長子,轉過頭去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離開。
坐在床邊上的繼母尤秀英,見狀站起身來拽著蕭建軍來到屋外走廊上。
“小軍啊,不能再讓你阿爸生氣了,你還是先離開吧,既然你賣藥的決心已定,我們不會再講什麼了,你就去好好做吧,別半途而廢。”
尤秀英冷冰冰地丟擲這些話,轉身走進觀察室。
“阿姨…”
蕭建軍抬頭叫了一聲繼母,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見觀察室的門“吱嘎…”一下關上了。
他怔愣了半晌,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