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赴市場去之前,當然得回家一趟。
說實在的,這事還沒跟其父親商量通氣,屬於先斬後奏,對於能否說服父親,蕭建軍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
盛夏,江南紹江縣城關鎮。
這天中午,赤日炎炎,驕陽似火。
忽然間,漆黑的烏雲在天幕中翻滾,很快吞噬了驕陽,一會兒,豆大的暴雨傾盆而下。
雨滴濺在炎熱的地面,彈起偌大的水珠,叮咚作響。
“唔譁…唔譁…”
一輛白色的依維柯救護車,閃爍著警燈在暴雨中急速行駛,向著就近的縣第四人民醫院奔去……
暴雨只持續了五六分鐘,就戛然而止,雨過天晴。
這老天爺變起臉來,那是真真切切的‘反手為雲,覆手為雨’。
與此同時,縣郊外的一處公墓陵園。
在靠近西南邊一個斜坡上,有數排墓碑。
在一塊墓石碑前,年青的蕭建軍跪在溼漉漉的草地上,不住的叩著頭,淚流滿面地哭泣著。
墓石碑立於一九八六年,碑上刻著的逝世時間是一九七六年,顯然是遷墳過來的。
墓碑上有一張烤瓷照片,那是一位容貌秀麗、端莊的年輕女子。
“姆媽,託您的福,我重新活回到九五年了,準備北上去做藥,這專案有前途,可阿爸他死活不同意,我們還大吵了一架,您說怎麼辦嗎?唔唔唔…”
母親是蕭建軍一歲時因突發急病而逝世的,也就是七六年的三月。
為此,母親薛家的人,尤其是大姨媽薛婉君,對蕭朝貴意見很大,說他對妻子關愛不夠,造成悲劇。
大姨媽是蕭建軍心目中最親近的親人,就像自己的母親。
那幾年,蕭建軍自然也非常怨恨父親,父子關係從此就變得很僵。
前世自己一度沉淪,除了夏晴因素,跟這個家庭的矛盾也有很大關係。
這都是命運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