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定,好像很關心夏晴的近況,自己的反倒無所謂的樣子,這讓夏父有點看不太懂。
“嗯…噢…嗯嗯…不太可能…”
被蕭建軍冷不丁的反問到夏晴身上,夏父毫無心裡準備的情況下,搞得一愣一愣的,回答得有些語無倫次。
他乾咳二下,努力鎮靜一下自己,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
“夏晴分回原籍來,當然也是先到下面基層去鍛鍊,到區開發區搞招商引資工作,不允許特殊化。”
說到最後一句,他一下子挺直腰背,正襟危坐。
夏父的這一細微做作,讓蕭建軍更加證實了自己前幾年的懷疑。
瑪的,就是一隻千年狐狸。
“這事既然塵埃落定了,咱就不說它了,不知夏叔叔還有什麼要說的?”
蕭建軍冷冷地說道,一副由他來蓋棺定論的腔調,還有點不耐煩之意。
他當然沒有像前世那樣,先是驚慌的呆傻,後又痛哭流涕地懇求,丟人現眼的讓人家越發的瞧不起。
蕭建軍的淡定表情,跟前一次來的樣子是判若兩人,讓老奸巨猾的夏父越發看不懂了。
吃錯藥了,誤吃偉哥來的?
原來他預測的場景是:
蕭建軍聽到之後,是痛哭流涕的懇求再懇求,然後,是他裝腔作勢地提出新的要求,讓蕭建軍明年必須考上研究生,才能繼續跟夏晴來往云云,佔盡主動。
可現在蕭建軍一副高深莫測的態度,打亂了他原本的設想,只能用另外一種攤牌方式繼續。
“建軍啊,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是拿得起放得下,乘年紀輕,到基礎鄉鎮裡去好好幹,幹出點名堂出來,為國家建設做出些貢獻嘛。”
夏父先是一陣報告式的高調,突然話鋒一轉,表情略微僵硬道:
“以我看啊,你和夏晴兩人都很年輕,都二十一歲不到嘛,應該各自先努力工作,幹出點成績出來之後,再談其他東西也不遲。”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追求夏晴?家裡無權無錢不說,自己又無半寸成績。
此話除了勢利點,倒挑不出任何毛病,任何一位家長,身臨其境時都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