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片刻後,開口問道。
“恐怕難了。”
魏無咎搖了搖頭。
“不動則已,既然動了,必然勢若雷霆。”
他與王鶴卿直直對視,渾然看不出與衛子謙曾經把臂相交的樣子。
“鶴公明鑑,誰能保證衛叔叔沒有將過於敏感的東西交給子謙兄長呢?”
此話一出,後者也不再堅持。
縱然衛夫人出身王氏,也就值此一問。
“衛家事已了,接下來不過是‘各得其份’。”
朱政舉出言道。
“之後最關鍵的,還是在執火者。”
場間十二人,與黃懷玉有血仇的,他是第一個。
“委員會和特處局之前一直將精力放在蚩尤和凶神那邊。”
“但現在看來,相比旅者,楚天極都算是守規矩的!”
他臉上現出厲色。
“以前的那些超凡者,只會使用暴力,揮灑獸慾,但旅者不一樣。”
“如果說蚩尤是盤踞一地便自在山林的虎,他就是騰雲飛天的龍。”
“我們與他,必然得分出高下!”
朱政舉話音肅然,使會議室內氣氛緊張。
“政舉的話,半個月前我都不以為然。”
坐在邊上的矮小中年人嘆道。
“但回春的事情一出,可見他才是對的。”
他名叫劉牧也,是聯合果品的主席。
“三年前的凶神聲勢一時無兩,無非就是多佔些地盤,自行其是罷了。”
“可執火者不過兩年,已經在新興領域鋪開,有能力操弄風向了。”
“這比朱厭那時候的破門滅家,還要棘手。”
說到這裡,圓桌旁好幾人眼中都面現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