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懷玉回道,狀似恭敬地垂下目光,主動避免與國王對視。
在他的感知裡,這位弗蘭陛下大約是能級二初階的超凡者,但其表現出的威懾力,明顯比實力強得多。
s級提豐的遺蛻固然不凡,但也不應該達到這種程度。
“如果僅僅是那些自以為能更進一步的陰謀家們,本王翻手便能破碎他們的妄想,讓埃特納重回平靜。”
弗蘭沒有繼續追究,轉身正對書房的牆壁而立。
“但他們得到了蔚藍的支援。”
他的對面,是比例尺一比二十萬的鐵錘半島地圖。
“請告訴我,尊敬的任中校,你對你的任務有信心嗎?”
國王轉身,凝視著對方。
“當然,否則我不會來。”
任飛光揚起下巴。
“埃特納是個小國,軍力雖不強,經濟卻繁榮,人民的生活水平甚至還略好於東華。
反對派所糾集的民眾本身並非因絕境而起義,所以這場火表面上燒得很旺,底下的柴卻不多。”
他說道。
“簡而言之,助燃劑有餘,燃料不足。”
“利益的誘導,媒體的扇動,野心家的串聯組織……只要將這些要素剝落隔離,所謂的‘佔領萊瑞安’運動,便會不攻自破。”
任飛光的話顯然很對弗蘭的胃口。
“說得再好不過了,我的中校!”
國王高聲讚道,上前拍了拍任飛光的肩膀,以示榮寵。
“蔚藍總是以謊言誘惑,就像聖主教傳說中充滿謊言的伊甸之蛇;他們拾掇民眾去追求自己並不需要的權力,以此滿足自己不可告人的陰謀。”
“諸卿,人民既聰明也愚蠢,既軟弱也堅強,但他們在絕大多數時候,並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走向何方。”
弗蘭的語調高高在上,卻具備莫名的說服力。
因為,他全然相信自己所說的一切是百分百的真理。
“任中校,我希望你和你的人能夠儘快行動,為我、為這個國家帶來好訊息。”
“關於此節,你有任何要求,現在都可以向我提出。”
國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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