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東華使徒心裡,面前的小國國王壓根談不上尊貴云云。
“各位免禮!”
弗蘭伸手虛託,語氣神態紋絲不動,如同沒有看到這一幕。
但他身後的兩位騎士並沒有同一水準的養氣功夫——尤其是右手側胸口有劍紋者,目光霎時凜冽。
按照埃特納傳統禮儀,平民面見國王要行跪拜禮,貴族或騎士才可以用單膝跪地代替。
“任中校,既然貴國派閣下前來援手,想必已經很清楚當前的局面,以及我們所需要的幫助。”
簡單問候兩句後,國王便單刀直入。
“是的,陛下。”
任飛光同樣不喜歡廢話。
“蔚藍所支援的反對派,以及聽從他們號令的反王室民眾,以及駐紮各地、明顯動搖的軍方力量。”
“是的,你說的沒錯,外國勢力所支援的反對派。”
弗蘭國王頷首道。
“但有一點,埃特納的民眾絕不會反對王室。
多摩統治了這片土地數千年,沒有王室,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就會無所適從、心無定處。”
國王的書桌上擺著一塊被玻璃罩著的礦石擺件。
這是三千年前,多摩一世在始建王都挖地基時親手掘出的第一塊石塊。
“多摩是這個國家的開始,這個國家的榮譽,這個國家的靈魂。”
國王沉聲頌道,負手繞至桌前。
他目光掃過東華眾人,帶著極強的壓迫力。
“或者說,多摩,就是埃特納;埃特納,便是多摩。”
“沒有王室,這片土地的未來是不可想象的。”
國王的話語讓兩位騎士長捏緊拳甲、呼吸加重,但很遺憾,其餘異國來客並無任何一點共鳴。
家鄉尤其遙遠的黃懷玉,甚至有些想笑。
弗蘭似乎感受到了黃懷玉的不以為然,轉首看了他一眼。
“旅者,對嗎?”
他與使徒平視,確認性地問道。
自任飛光以下,本次入境的東華超凡者資料,都有報備至王室。
“是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