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在英招眼裡與蟲蝨無異,類似“踩螞蟻、打蚊子”之流的事情,如何能拿來作為神明“冷漠殘暴”的判斷依據?
此時,在他的自我審視下,融合時空之眼後的很多作為都突顯出來,歷歷在目。
不知能力的情況下,就前往步麻森林直面持槍潰軍;
與神竭的交戰中不顧風險,硬是熬到瀕死才發動能力;
明明剛被毒婦暴打,還要自信回頭,滿腦子想著我能反殺……
&nd,燭九陰這玩意好像就是那種“不知死活(字面意思)”的型別啊?!
黃懷玉心中不免後怕。
不是說這些決策完全不明智——畢竟他最後都贏了——但客觀來看,那時人類原本該有的部分感性,在他的思考中有明顯缺位。
可能曾經的燭九陰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吧。
“使徒覺醒的下場,你在月亮馬戲團時已經見過;從毒婦留下的屍體來看,她屬於同化覺醒,即人格瓦解後成為被本能驅使的怪物。”
追命掃了眼黃懷玉的面色,知道他已經有所警惕,點點頭繼續說道:“以你目前的狀況,應該開始有體會到第一重的感受變化。”
“有什麼特殊辦法延緩汙染嗎?”
黃懷玉回想起每次噬命後,因多巴胺大量分泌而感到的滿足快樂,心中不禁凜然。
“很難。”
追命簡單回以兩字。
“幾千年來,老調常彈的就是鞏固自我、恪守核心分歧之類,但說白了意志力錘鍊並沒有什麼捷徑可走。”
“無非是不斷地自我覺知,不斷地自我肅清罷了。”
車內的氣氛清冷下來。
“自我加入特處局,差不多有十幾年了;說實話,我沒有見過任何壽終正寢的使徒——能夠在覺醒前自我裁決,就是使徒的善終。”
低沉的引擎聲中,追命繼續說道。
“這也是最近幾十年來,封印技術完善後,各大強國官方逐漸淘汰了常態化的使徒編制,改為使用維護成本驚人的‘執事’的原因。”
“執事?”
黃懷玉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
“對;所謂執事,就是將肉體作為法陣封印源質碎片以獲得超凡力量者的官方稱謂——意為執掌超凡之人。”
追命說道。
“在這次行動中,你將會與我麾下小隊一同合作,他們基本都是執事。”
“另外,從現在開始,你融合的源質來自a級的空間類神話生物‘帝江’,而非燭九陰,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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