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護衛更加不可能留在裡面了,男女有別嘛,白將軍又沒跟來,據說是這段時間衣不解帶服侍郡主太累了,郡主一醒來,他又倒下了,正在郡主府臥榻休息。
多麼好的時機啊,這要是還不能得手,某人都得自己鄙視自己了!
所以,一個跳樑小醜從地下鑽了出來,輕輕鬆鬆的站到了床榻邊兒……
“哼哼,這一看就是個圈套兒,太假了,當我們是二傻子呢吧?”老道士很鄙視的撇撇嘴:“要不是看著大傢伙演戲演得忒賣力,貧道都不稀得配合,別裝了,起來吧,認識認識……”。
話沒說完,老道士手中的利刃寒光一閃,直刺向床榻上那個人的心臟位置。
果然,被筒沖天而起,蓋住了老道士的利刃,一道矯健的身影飛掠而出,迅速與老道士纏鬥在一起。
門外“呼啦啦——”湧進了不少人,就是剛剛裝模作樣去喊大夫的護衛們。
這老道士的功夫果真十分了得,也怪不得他明知道是陷阱也敢往裡面跳,七八個護衛共同禦敵,竟然沒有佔到半分便宜。
這禪房實在太小,丈八的漢子們依靠蠻力氣,根本使不上勁兒啊!
不過,早就熟知了地道戰的郡主府護衛,最起碼,學會了一招兒——把地道口堵住,把門堵嚴實,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不讓你鑽進去跑了飛了……
自恃本領高強,又善於地遁的老道士,還是太輕敵了一些,這個教訓,一直到他筋疲力竭都沒有找到出路的時候,才深刻的領悟到。
只不過,太晚了一些。
事實證明,一個人老是在地下待著,腦袋瓜子是會鏽逗的。
可偏偏有人不信這個邪,自負為極頂聰明的宋浩爾,膽大心細的選擇了一條進攻的捷徑。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福山寺”的時候,在郡主府的護衛幾乎被全部帶走的時候,一個飄飄悠悠的身影突兀的蒞臨了“幸福苑”中最安靜的一處庭院,最先出現的地點,是院子裡一叢花木的根部。
丫鬟們集中在側廂房裡做針線,這是將軍代替郡主下達的任務,既然一個個都心神不安的,那就繼續製作蠟油加工的“雨衣”吧,也省的老是有人哭哭啼啼的……
“小白”已經死掉了,郡主府連聲狗吠都沒有。
細雨滴滴答答的哀鳴似的,郡主的臥室門窗緊閉,偶爾,會傳出來一兩聲男人沉悶的咳嗽,似乎有人睡得很不安穩。
白承光也不是個好東西,在祁陽的全軍覆沒,在雲城的被動挨打,也都有這個武夫在起作用。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送他們夫妻二人同赴黃泉,也能算得上是一樁雅事。
宋浩爾陰寒著一張疤痕臉,飄飄蕩蕩推門進屋,請原諒一個大男人卻會使用貞子的“無影腳步”,長期生活在墓穴之中,擅長這種本事。
都知道白將軍是農夫出身,成親以後還沒接觸過武功呢,那個年齡,拼死拼活的練習,也不可能成為武林高手了,所以,宋浩爾絲毫不顧忌這個漢子的存在,何況此刻還只是一個病漢子?
被那個狡猾的老道士猜想的不錯,臥室的床榻上不但躺著個白承光,裡側還有一個呼吸著的身體,只是被子圍裹的嚴實,只能辨認出一個輪廓而已。
這就足夠了!
甭看外面傳說的熱鬧,什麼福瑞郡主甦醒過來了,那根本就是一個騙局。哼哼,齊阿圓這衰樣兒,肯定是不中用的,先把她男人殺了,讓她做一會兒寡婦!
宋浩爾的疤痕臉露出幾分猙獰,雙臂驟然前伸,直衝著白承光的脖頸掐了下去……
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有兵器不用,寧願直接用十指把人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