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以後我得叫你顧流氓了。”
凌菲紅著臉嗔道。
“好啦好啦，我看到你心情太沉重，開個玩笑而已。”
顧南風收回剛才那輕佻的表情，變成了認真樣。
他伸手拉著凌菲的手，黑眸凝視著她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又不好開口？”
凌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問吧，只要我能回答。”
顧南風道，“就算你懷疑是我殺了程天晴，你也可以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悶著。”
“顧先生，你會不會有人格分裂症？”
既然他這樣子說了，凌菲也懶得隱瞞了，直接的開門見山問。
顧南風臉上立刻出現了一抹陰晦不定的神色，有幾分遲疑，最終回答說，“是的，在我十多歲那年，我受了一場重大打擊，疑是得了人格分裂症，不過，經過專業的心理醫生的治療，應該是全好了。”
凌菲的心咯噔的一聲，沉了沉，手情不自禁的掩在嘴上。
“凌菲，你是不是懷疑我人格分裂後殺了程天晴，然後陷害給你呢？”
顧南風盯著她問。
被他說穿心事，凌菲有點慌亂，想要搖頭否認，但又覺得不必要，點點頭說，“一開始，我懷疑是我自己夢遊殺了程天晴，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住處，就算夢遊，也沒理由知道的。後來，你媽媽對我問起你人格分裂症這事感覺很慌亂，我就懷疑你真的得了這症，人也是你殺的，不過，昨晚有人開鎖，我又覺得兇手另有其人，畢竟你現在受傷在醫院。但是，也很大可能是我昨晚疑神疑鬼幻聽了……所以，顧先生，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因為我開始懷疑你了。”
顧南風聽完，臉色自如的笑了笑，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吻了吻，“傻瓜，這兩天你一定被自己這個念頭折磨瘋了吧？”
“嗯。我寧願是我自己有人格分裂症殺人，而不是被你陷害。”
凌菲有點委屈的說，“真的很害怕被信任的人從背後插一刀。”
“凌菲——”
顧南風鄭重其事地凝視著她說，“如果我真的要插刀的話，我也只會插向我自己的胸膛，而不是你的。而且，我也堅信我的分裂症沒有復發，程天晴也不是我殺的。當然，我也相信不是你，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佈局著，把你我置於深淵之中，我現在已經讓人去追查那些帖子的來源了，這肯定和兇手有關。”
“嗯，溫辰逸也這樣子說。”
凌菲點點頭。
“你相信溫辰逸？”
顧南風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難道你就不會懷疑他是兇手？”
“我第一個懷疑是他。但是，覺得他沒必要這樣子做，他是像蒼蠅一樣子討厭，但是，卻不大可能殺程天晴來陷我於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