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荊承也學她反問。
喬則靈靈動的眼睛裡蒙上了滿滿的疑惑,“你不是生氣這個?”
荊承的怒火早在她開口的時候就已經熄滅,快得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但他還是維持著冰冷淡漠表情,略帶壓迫力的問,“你以為我氣這個?”
那不然是什麼?
喬則靈的表情說陰一切。
荊承深感無力,鬆開鉗制她的雙手,雙手插進西褲側兜,身體隨意靠坐在辦公桌上,精緻而冷漠的五官因為染上幾分無奈而顯得不再那麼遙不可及,“陸則陰,你不相信我?”
喬則靈回答不出來,喉嚨深處躍躍欲試,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垂下眼睛。
信任,是比喜歡、依賴更有重量的詞語,在她的世界裡,信任一個人意味著將自己性命交給對方,她無法輕易說出口,但她也不想糊弄荊承,因為他真的對自己很好。
胸腔深處彷彿被掏空了一般,空蕩蕩的,這種感覺荊承很陌生。
看著滿臉歉意的喬則靈,荊承還是先妥協了,緩緩開口,“沒關係,我會讓你相信我。”
他說得十分肯定,如同只是複述一件既定事實,帶著他特有的胸有成竹。
喬則靈抬眼,揚起自己最真誠的笑容,“一言為定。”
這一刻,她沒有在假裝陸則陰,而是作為喬則靈回答這個荊承。
男人的冷漠出現一絲裂痕,充滿侵略性的漂亮嘴唇微微上揚。
“所以是誰打你?”
荊承視線又落在喬則靈臉頰,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問題。
喬則靈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什麼,陸江河看見新聞發脾氣,我走神了沒躲開。”眼見對面的男人面色越來越冷,喬則靈繼續道,“第二次就被我擋住了,陸小爺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