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榔頭都被取走,但杜九言一無所獲。
他們回到劉貢家,周肖和喬墨以及顧青山幾個人都回來了。
“查問的如何?”杜九言問道。
“和巖槐一起,查問了三位愛慕玉桃的男子,一位是他們寨子裡的,兩位是曼蘭寨裡的人。其中一人出門走親戚不在家中,寨子裡好些人都能證明,另一人下午在地裡做事,直到我們去的時候,他依舊在地裡。”
“只有一位叫巖焦的男子,說在家裡睡覺。他父母都去做事了,沒有人能給他作證。”
杜九言道:“他對玉桃的死,可說過什麼?”
“他承認喜歡玉桃,想娶她回家,但玉桃幾次都拒絕他了,還揚言說要喊她哥哥巖槐去打他。所以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去找玉桃了。”錢道安道。
“此人說話很偏激,不排除可能性。”
杜九言頷首,又去看顧青山。
“波南珠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吵也沒有鬧,很平靜。”顧青山回道,“我走的時候他看到了,也沒有問我什麼時候放他出去。”
“整個山裡,每個路口都找過,沒有找到兇器。”喬墨回道。
鄭玉琴補充道:“下午你們去辦事,我在寨子附近走了一遭,大家都在議論玉桃的死,都說是波南珠殺的。”
“看樣子,拉瓦寨子裡的人,對波南珠意見很大。如果不是忌憚以後沒有大夫,這一次落井下石的人,肯定更多。”
杜九言也感覺到了,波南珠這個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確實不討喜。
“你們呢,有收穫嗎?”錢道安問道。
杜九言搖頭,道:“所有的榔頭都看過了,沒有發現端倪。”
“會不會洗乾淨了?”竇榮興問道。
杜九言點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如果清洗過,這種木製的榔頭,在這麼短的時間,應該還是溼的。更何況,木頭吸水,總會留下一些血跡。”
“我更傾向於,兇器不是榔頭,或者,有人藏起了一個榔頭。”
“很、很奇、奇怪啊、啊”宋吉藝道,“光天、光天、化日、日怎、怎麼就就就、沒人看看看到?”
所有人集體對他翻了白眼。
“在林子裡,你以為在馬路上?”竇榮興懟他,“你沒聽九哥說嗎,從江邊走過去也要四百步。”
宋吉藝哦了一聲。
“三刻鐘……”杜九言託著面頰,道,“我有個想法,說了你們聽聽,再幫我補充。”
大家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