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頷首,“您又為何要殺肖將軍?”
“他挑釁我,我看他不順眼,就殺了他!”桂王道。
眾人不敢置信,牧琰質問道:“王爺,您當時打的可是造反的旗號,肖將軍又如何去挑釁您的,何為挑釁?”
“他是鎮遠府守備,鎮守鎮遠府,攔的防的就是您。您來攻城錯不在他,而是您!”
“是您要造反,是您攻城殺人,這是事實更是結果,不管您怎麼解釋,這個罪責都不能推給一個為國捐軀的忠臣將士。”牧琰說的鏗鏘有力,大義凌然。
“對!”杜九言道:“若事實真是如此,那麼,錯在桂王而非肖將軍,因為他做的是本職!”
這兩人辯訟,還真是有看點,旁邊有官員低聲道:“剛才還認為杜九言沒法辯,現在看來,她另外妙招啊。”
“才開始而已,鹿死誰手可真是不好說。”
“也對,接著看。總之她辯訟能力確實不凡。”
杜九言走到王寶應身邊,拿出三封信,“這是桂王留存的,肖將軍在當時給桂王去的書信,我給大家讀一讀,至於真實與否,現在就能取了肖將軍的筆記,來做鑑證。”
“第一封!”杜九言拆開信,給大家讀,“桂王爺,你攻打廣西,不過是窩裡橫,像您這樣紈絝膏粱,莫說做王爺,就是做一條狗,你也不配!”
大家聽的目瞪口呆,這封信的內容,實在令人不敢置信。
居然寫信罵堂堂桂王爺,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吃了豬腦?
“這是這封信的第一句話,很普通。因為下面的還要惡劣。”杜九言道:“總結來說,肖將軍在罵桂王,說他是紈絝膏粱,說他不學無術,說他蠢如豬,說他不如一條狗!”
“桂王再胡鬧,可聖上允了包容了,他就是桂王!區區一個守備,居然能在信中,這般罵他,桂王生氣在情理之中。”
這三封是桂王住進宗人府後,顧青山拿給她的。她當時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
因為她最擔心的,就是桂王攻打鎮遠府的事,這件事沒的辯。可是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
她當時和天下人一樣,只覺得桂王要不是真的心思深成一心造反,就是任性胡鬧無法無天。可現在看來,事情遠非表面所呈現的那麼簡單。
“第二封,”杜九言開啟第二封,念道:“桂王爺,你有膽子來打鎮遠府嗎?你只要來了,我就能將你立刻拿下,剁成肉泥!”
“肉泥,”杜九言點了點頭,接著讀第三封,“你這條狗,成天狂吠不知所謂,我看你根本就不敢來打鎮遠府!”
趙煜聽完,道:“拿來朕看。”
薛按下來拿了信呈給趙煜,趙煜看完後面色陰沉,怒道:“這個肖戰,簡直膽大包天!”
“墨兮,你為何從未提過此事?”
桂王道:“沒什麼可提的,他讓我去打他,我就去打他了。不用和一個死人計較。”
“你,胡鬧!”趙煜道:“這件事有萬千解決的辦法,你去打鎮遠府,卻是最錯誤的。”
桂王道:“他找死,我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