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國公走回了班列,杜九言站在一邊等著,就看到任延輝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和安國公一起,以一文一武領著百官進殿。
任延輝昂首挺胸的樣子,儼然已是首輔的架勢。
杜九言站在殿外等候,就聽到裡面在討論昨天的兩封急件,議論了一刻就聽到任延輝道:“聖上,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兩件事還是因為桂王爺和魯大人引起的,依老臣看,當務之急,應該先弄清楚案件再議。”
“杜九言可來了?”趙煜問道。
任延輝回道:“聖上,她人在外面。”
“那就請她進來吧。”
薛按喊,“宣,訟師杜九言!”
杜九言跨進門內,上前行了禮,眾人齊刷刷地看著她。
她也往兩邊打量,這大殿上的官員,幾乎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等著看戲的架勢,這些人自然是任延輝的同黨。另一派則是魯黨,望著她的時候,則是鄭重又擔憂。
畢竟,桂王和魯章之已經在牢裡了,今日這一堂辯訟,是輸還是贏,不但關乎桂王的未來、魯閣老的性命還包括他們這麼多人的前程。
是輸還是贏,都系在杜九言的身上。
“九言,你可知道昨日順德和廣平等四城發生了兵匪搶奪之事?他們威脅朕,不放了桂王和魯大人,就將手中所有的人質,全部殺了。”趙煜道。
杜九言應是,“關於兵匪搶奪的事,學生聽說了。”
“不過,對方既然開了條件,又給了時限,倒還有談的機會,所以,學生和任閣老的想法一樣,先將最近所有的卷宗以及罪證理清楚,才是梳理這解決這件事的根本。”
趙煜頷首,“朝廷這次請的訟師,是燕京訟行的會長牧琰。”
話落,牧琰從側殿出來,給趙煜行了禮。
“你二人可暢所欲言,但不可沒有根據胡亂臆測,也不可涉及惡意攻擊。有事說事,不能牽扯別的。”
牧琰上前應是,杜九言也道:“學生知道了。”
“將所有涉案人等,都帶來。”趙煜道。
稍後,桂王、魯閣老上了大殿,桂王穿著一件硃紅色的長袍,大步走著風流倜儻,魯閣老則是一件半舊的長褂,在牢裡住了幾日,精神看上去還不錯。
大家都小心地打量著他們。
“關門!”薛按道。
大殿的門被關上,薛按示意牧琰開始。
牧琰上前行禮,視線掃過杜九言,拱手道:“關於桂王也和魯閣老的案件,可分開兩部來總結。”
“第一,桂王爺在廣西所養的兵馬,已遠遠超出,一個藩王所規定的,一千家丁的上限。在廣西,登記造冊的兵馬一共有五千人至多,而沒有登記造冊的,據暗中查訪,很有可能還有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