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巧臉色煞白,震驚地看著杜九言,“杜、杜先生,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那碗送子湯裡放了一些見不得人的藥,譬如青樓中催情的藥或者蒙汗藥之類,讓你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被他人或是與他人發生了一些事情。”
“你、懂我意思嗎?”
崔巧臉色煞白,脫口道:“那、那是鐘山寺啊。”
她說完,就想到了慧通,想到了那個徹底毀掉她一生,讓她活在噩夢中的畜生。
崔巧渾身發冷,回憶著當天的情景。
如果杜九言不說,她永遠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可是現在,她再回憶那天的情景。
似乎很多難以啟齒無法解釋的種種,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你想到什麼了?”杜九言問道。
崔巧渾身發抖,忽然發出尖利的聲音,“那……那我的小寶……小寶豈不是……”
“不會,不可能。”崔巧從椅子上滑下來,痛苦且扭曲地跪在地上,“不會的,小寶是我夫君的孩子,是他的骨肉,不會是任何人的。”
“一定是您想錯了,沒有的,我沒有在廟裡……沒有,肯定沒有。”
她對不起夫君,對不起婆母,她這輩子唯一能彌補自己內心愧疚的事,就是生了小寶。
如果現在連小寶也不是胡家的孩子。
那她……
她不如死了算了,她無臉去見泉下的夫君。
“你一定錯了,杜先生,你一定錯了!”崔巧喊道。
桂王和跛子推門進來,坐在杜九言不遠處。
這是杜九言不願意看到的,在是這個案件成立後,最令人難以決斷和釋懷之處。
有多少家庭、丈夫、妻子還有孩子將在這個案件中,痛不欲生。
他們錯了嗎?
沒有!
可是受到懲罰卻是他們,這種痛,很有可能會伴隨很多人的一生,徹底毀掉他們。
“崔巧,”杜九言上前半扶著她,柔聲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們知道了卻依舊自欺欺人,那麼還會有很多夫妻受到傷害。”
“我希望能終結他們,讓這樣的事,從此消失,讓更少的人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