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餿主意還虧你想一個晚上?”桂王一臉不屑地道:“你省省趕緊去睡覺吧,別在我眼前晃悠,看見你會打亂我今晚美好的回憶。”
茅道士不服氣,“您不考慮?”
“我考慮什麼?”桂王道:“我明明有直路不走,偏去走彎路?”
他明明可以直接和杜九言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多娶一個女人放在家裡,他是有多閒。
“娶回來的女人又不是木頭?我要晾著她和言言在一起,她不會鬧騰?”桂王道:“女人太麻煩了,離的遠點好。”
茅道士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道:“您這麼說也有道理哦,娶個女人回來,您還得和她睡覺生孩子。”
桂王頷首,“麻煩。”
“那貧道再想想。”茅道士將毯子放下來,“王爺,貧道回去睡覺了,您也早點睡吧。”
桂王頷首。
“對,桌子上有一封信,您看看。”茅道士道:“下午喬墨才送來的。”
桂王抖了抖手裡的信,“正在看,你趕緊走。”
茅道士哼哼唧唧地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杜九言去新開的三尺堂辦公。
一個不大的兩進小院子,前面三間帶耳房,後面有五間可以住人。
但三尺堂的四個人不願意住在這裡,一致要求和杜九言一起住在新得的那間大院子裡。
“這張大書桌相當滿意。”杜九言在宴席室裡走了兩圈,一張能對面坐十個人的大書桌,佔了半個宴席室,“平時既能辦公又能開會,很好。”
這桌子邵陽的三尺堂也有,不過比這個要小點,平日他們就一人一邊趴桌子上做事,來人了談訟案或者吃飯時都能用。
如果閒外頭吵,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九哥,”竇榮興道:“咱們能去府衙謄抄點卷宗回來看看嗎?”
杜九言點頭,“當然可以,我如今在府衙也是有人脈的了。”
“是!”宋吉藝道:“我、我、我覺得、覺得、我、我們在、在京、京城城、也、也能待、待下、下去了。”
杜九言頷首,“既來之則安之,這半年我們得在京城混出個名頭才行。”
“要名揚天下嗎?你已經是了啊。”竇榮興道。
“你還有宏大的目標?”周肖道。
“改律法。”錢道安笑著道:“她說過她來這世上是帶著使命的。”
杜九言尷尬不已,咳嗽了一聲,道:“吹牛的話也當真,錢兄你現在水平有些倒退啊。”
“你說的話,我都信的。”錢道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