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出三千兩,明天就給你們。”她道:“把你們班主扶起來!”
孩子們都圍著上去,將常班主扶起來。
“不行,不行。這太多錢了,我不能要您的錢。”常班主道:“誰的錢也不是樹上結的果子隨手摘的,杜先生您也不容易,我不能要。”
“這些東西我修補修補,以後我們不在京城唱,去鄉下地方走一走夠用了。”
他說著,想想這一連串的打擊,話沒說完人已是面色發白搖搖欲墜。
“我的心意。”杜九言道:“等全部收拾好了,改天給我們唱個堂會!”
常班主看著杜九言。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您也讓孩子們收拾一下去睡覺,剩下的事情明天早上起來做。”杜九言道。
常班主感激地看著杜九言,和孩子們道:“給杜先生磕頭!”
他一說,十幾二十個孩子一起跪下來。
“杜先生,今晚要不是你們,這火起來就要連著燒了,不說這些行頭,就是我們的命都要沒有了。”常班主道:“您救了我們的命,還這麼幫我們,我們無以為報,以後只要杜先生您有事吩咐,說一聲,我們杭家班的人都聽您的。”
“您就是孩子們的再生父母!”常班主道。
孩子們也跟著喊道:“杜先生,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在這寒冬臘月裡,風颳的時候跟刀子割在身上沒什麼區別,杜九言也是渾身溼透了,可此刻看著這些孩子,看著常班主只覺得心頭暖暖的,她上前去將常班主扶起來,道:“我幫忙是因為您,在您的善良面前,我這些不足掛齒。”
“不說這些。人是一切的根源,只要人都好好的,大家在一起,什麼困難都能熬過去。”杜九言道。
常班主擦著眼淚應是。
“柳哥怎麼了?”忽然,泡桐看到了被單德全扣著的常柳。院子裡黑,他們又是冷又是慌又是怕的,根本沒有注意到常柳被單德全扣著雙手站在牆邊。
此刻,泡桐一嗓子,大家都衝常柳看去。
“常柳?”常班主驚愕不已,“王爺、杜先生……這、你們抓柳兒幹什麼?”
桂王道:“這把火他放的。”
“什麼?”常班主不敢置信,“柳兒放火,不可能……不可能放火。柳兒,你說話啊,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幾位爺對你有什麼誤會?”
常柳沒說話,黑漆漆的夜色裡,他的雙眸空洞泛著白,倔強的令人生寒。
“杜先生,”常班主見常柳不說話,又無助地看著杜九言,“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柳兒怎麼會放火呢?”
“他、他沒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