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哭嚎,剩下一連串的都哭了起來。
“不要亂說話,衙門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又不是小地方,這是京城。”說話是應該是敲鑼的老人家。
“快吃飯,吃完就去睡覺,明天班主就會回來了。”
大家哭哭啼啼地吃東西,吃完將剩下的用布袋子套著放在桌子上又罩上罩子,留明天吃。
“熱水都燒好了,帶弟弟們去睡覺。”
孩子們安安靜靜地去洗漱,一會兒所有房間的燈都熄了。
院子裡安靜下來。
戍時,一更的棒子聲響起來。
黑黢黢的連月亮都沒有,凜冽的風從四面八方刮過來,杜九言很冷,搓著手。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抓著她的右手暖著,她看著桂王正要說話,左手忽然也被人抓住。
沒了支撐,她的臉啪嘰擱在瓦片上。
右手被桂王使勁地搓著,左手則被跛子直接塞自己衣袖暖著。
“二位,”杜九言趴在瓦片上,壓著聲音道:“多謝好意,我不是很冷的。”
她使勁將手抽出來。
桂王和跛子看到了對方的動作,目光已交織,彷彿有火花在黑夜裡碰撞,噼裡啪啦地響在杜九言耳邊。
“噓!”杜九言哆嗦著,“再堅持一會兒,子時我們就回去。”
她凍的扛不住了,迫切的想要回去睡覺。
“今天第一晚,肯定不會有收穫的。”杜九言寬慰大家。
單德全不知道三個人的事,探頭過來低聲道:“杜先生,您覺得如果有收穫,會是什麼收穫?”
“慶祝!”杜九言道。
單德全聽懂了,點著頭繼續趴在屋頂盯著兩間院子。
“你認為兇手會著急出來慶祝?如何慶祝?”跛子問道。
“我不確定。這個兇手很矛盾,我猜不到他會怎麼慶祝。”杜九言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件,她辦刑事案的經驗算是豐富了,就以前沒有查案,但是看過的卷宗已是數不盡。
但這一次很奇怪。
而奇怪就奇怪在於,這個院子裡最大的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今年十六歲。
她也和所有人都聊過天,無論是哪個孩子,都還是孩子,包括凌戎在內……心智都不夠成熟,說話和行事也都不夠穩重。
但是,這個案件的手法,不但成熟而且老道。
這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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