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推開了閣樓的門,上了二樓,開啟了受害人的房間。”杜九言道:“作為一個慣偷,他無論是開鎖還是推門栓,都已經是駕輕就熟。”
“受害人在睡覺,他上前去猥褻並意欲不軌。受害人驚醒喊叫,他捂住受害人的嘴並被她咬掉一塊肉。”
“路守正慌亂之下,用床頭的玉枕砸了受害人的額頭。受害人在罵了他一句後暈厥。”
“路守正害怕了,他離開了房間,並因為被貓嚇了一跳後而差點摔倒扶住了樓梯扶手,因此留下了血手印。”
杜九言拱手,道:“大人,所以,當夜我的請訟人有二罪,一,偷盜之罪,二,猥褻並意欲奸佔且在受到反抗後傷人。”
“此二罪,足可判他絞監候,還請大人不要手下留情。”
杜九言說完,略拱了拱手,後退。
“知道了!”桂王頷首。
路守正愕然,隨即又明白了什麼,垂著頭抹眼淚。
門外,路勵耘呵斥王氏,道:“你若再哭,我就休了你,閉嘴!”
“老爺,這……這可怎麼辦。”王氏哭著道。
路勵耘怒道:“和斬刑相比,哪個重?”
王氏的哭聲戛然而止,喃喃看著裡面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身邊站著的,是吳俊峰和衛正安的家人,三家人一對眼皆是滿目憤怒,紛紛移開。
門內,薛然開始說話,“大人,經現場證據,以及方才原告方提供的證據,確實能證明,我的請訟人到達過案發現場,但並不能證明他二人實施了姦殺。”
“衛正安,你如實招來,當夜你二人到底做了什麼?”薛然問道。
衛正安很鎮定地改了口,回道:“當晚,我二人在德慶樓的樓上看見路守正路過,並想和他敘舊一番,所以翻牆而出,走的小巷,見他進入畢記雜貨鋪,我們一時驚恐也跟著他進入案發房間的隔壁小房間,聽到他與受害人的爭執,待他離開後,我們潛入房間,才發現他殺了人,慌亂之下我們試探了受害人的鼻息,甚至想要搬動她施救,但並沒有成功。”
“至此,我二人才開始害怕。我們下樓之時,還拿了抹布將我們的腳印擦乾淨。”
“我們當時並未多想,現在想起實在是後悔至極。”衛正安磕頭道。
他說完,杜九言輕笑一聲,道:“剛剛被踢了牙,轉眼就忘記了?”
“不是,我們在移動受害人的時候,她以為我們是同夥,所以就咬了俊峰。”衛正安道。
杜九言揚眉,“被紮了胸口卻沒有立刻死,還能閉息竄起咬住伍俊峰的手臂?”
“衛正安,你認為你說的可信嗎?”杜九言道。
衛正安神色鎮定,面無表情地回道:“杜先生要是覺得不信,可以用證據推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