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怪了吧,bro。
傑森溫和地說:“所以我要先在這裡把背上那道滋血的傷口縫上,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去浴室弄。”
介意?介意什麼介意?
二舅說話為什麼這麼生疏?
“你不應該在這裡。”澤利斯皺著眉,不贊同的看著傑森。
傑森有些疲倦地說:“是的,是的。我拖著渾身的傷口,該死的打濕了你的沙發——”
“你應該去床上,不要坐在沙發上。”澤利斯打斷道。“這樣我就能幫你處理傷口了。”
傑森頓了下:“那會把你的床單弄髒。”
澤利斯無所謂的聳肩:“我又不差那點換床單的錢,而且二舅,你坐著處理傷口多不方便啊。如果你趴在床上的話,我就可以幫你弄啦,你只需要端著果汁放鬆就好。就像做馬殺雞那樣。”
傑森抬眸看了澤利斯一眼。他艱難的聳了聳肩,腎上腺素下去後,傷口對□□的影響變得越發明顯,以至於聳肩這個動作也會牽連到他的傷口。
他鬆了口氣,同時為自己感到懊惱和一些悲傷,年幼時的經歷最終在傑森的心中留下了無可磨滅的創傷。
他總是患失患得,將所有都以最壞的結果想象。他明知道澤利斯絕對不會趕他走,但他第一反應便是‘自己弄髒了澤利斯的傢俱,澤利斯要讓他走’。
糟糕的心態,糟糕的心理。
傑森走到澤利斯的床上趴下。好在他正面的軀體沒有受什麼傷。畢竟當rpg向他發射時,他第一時間便轉身用後背扛了大部分傷害。
消毒棉球擦過後背時,傑森的肌肉在澤利斯掌心下繃成一張拉滿的弓。
燈光穿過澤利斯微微顫動的睫毛在面板下灑出淅淅瀝瀝的光。
澤利斯忽然想起自己9歲那年,傑森執行完任務,還沒脫下刺客的外套。
他帶著身上再次崩裂的傷口,教澤利斯用蝴蝶刀削蘋果時也是這樣緊繃著下頜線,彷彿疼痛是某種需要鎮壓的暴亂——好像澤利斯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傷口迸裂了那樣。
”這枚玻璃片得拔出來。”澤利斯用鑷子輕敲傑森肩胛骨上凸起的玻璃片,聽見男人從枕頭裡發出悶哼,“當年羅伊叔叔給你取子彈時,你也這麼抖嗎?”
他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問出了一些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畢竟關於法外者的內容都是澤利斯在外面補漫畫的時候看到的,他時間有限,而dc漫畫的時間線亂的要死,光是關於傑森的起源的版本都不止三個。
好在傑森沒有太在意這一點,他只是懶洋洋的抬眸看了眼澤利斯。
他並不奇怪澤利斯會知道老法外者的事情,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從來都是管不住嘴的型別,尤其是在自己人面前。
他們很可能會把過去的事情當作八卦講給澤利斯聽,而且傑森也並沒有刻意隱藏過那些。
澤利斯作為他們當中的一員,最終也會沾染上屬於他們的惡習。那就是對自己的家人抱有極為強烈的控制慾,恨不得將所有家人的秘密都掌握在手中的那種惡習。
“不,通常受傷的那個人都是他。”傑森指出,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補充道:“他受的傷也很少來自敵人,更多的是和他家老子打架造成的。”
紅箭軍火庫)羅伊·哈珀與綠箭俠奧利弗·奎恩的關系極差這是業內家喻戶曉的事情,他兩的父子關系經常被當作反例在超英團體的各個家庭中拿出來講。
雖然傑森和蝙蝠俠也有一段關系很差的時間,但現在他們已經緩和了很多。可羅伊和奧利弗的關系仍然很差,可以說是冰點也毫不為過。
羅伊如今跟著黑金絲雀操練,阿爾忒彌斯也回到了天堂島,傑森選擇留在哥譚臥底黑麵具幫,他們法外者早已處於解散的狀態,他與羅伊也超過半年沒有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