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人在你5米內的範圍抬起rpg對你炮了一發了嗎?”澤利斯忍不住問。
唯一知道真相的系統:)
傑森咬著紗布往腰側纏繞,澤利斯看見擦傷正汩汩冒血。
更隱秘的傷痕藏在陰影裡:鎖骨下方暗紅的烙印像是電擊器留下的勳章,後腰層層疊疊的縫合線如同蜈蚣爬過麥色面板,彈片擦痕在肩頭綻放成暗紅的荊棘。
這些都是老傷,上次給傑森按摩時,他便看見過一次。這次觀察更是觸目驚心。因為有一些早已結疤的傷口在傑森這次受傷後裂開不少。
傑森咬著繃帶模模糊糊的回答:“嗯,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雖然不是5米的近距離發射rpg,但老六那個逼的確非常果決和狠辣,完全就是個瘋子。那種近距離發射rpg的行為很有可能會把自己也帶走。
但老六完全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傷到傑森。
很顯然,老六做到了。
如果不是傑森反應迅速的翻身滾到了沙發下,他受的傷絕對不止這麼輕松。
他恐怕當場就得交代在那裡。
而澤利斯將會體驗前幾天才被自己二舅挖出來,過幾天就要去埋自己二舅的絕贊體驗。
想到這個,傑森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不過,傑森相信。在這一發rpg之下,老六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以老六明顯低於自己的身體素質來看,他受的傷恐怕比傑森更加嚴重。這頂多算是兩敗俱傷。
此刻正在幫老六處理身上亂七八糟傷口的系統:你猜我要說什麼?
澤利斯的傷本來比傑森更嚴重,但他喝了小紅瓶將血量刷上去了,身上的傷口也因此癒合了不少。
但非常糟糕的是,有些玻璃片和炮彈殘片嵌入了老六的傷口中,隨著傷口的癒合,它們也半嵌在傷口裡。
被澤利斯托管給系統的老六,必須在系統的控制下把這些東西都處理好。不然老六可能一天以後就會因為破傷風或者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去世。
當消毒藥水潑上傷口時,澤利斯聞到血肉燒灼的焦糊味。
傑森瞥見了澤利斯擔憂的眼神,他繃緊的下頜線在顫抖,汗珠混著血水滾落,卻在喉結震顫的瞬間化作一聲嗤笑:“這點小傷,連阿卡姆的瘋子都嫌寒酸。”
可當他轉身拿縫合針時,澤利斯看見他後背的舊傷——那道幾乎劈開脊椎的鈍器劃過的傷疤正在新鮮創傷下抽搐,像條蘇醒的毒蛇。
澤利斯記得這種鈍器留下的傷痕,是撬棍。是小醜留下的。
澤利斯垂下眼,他開口道:“你不該在這裡。”
傑森頓了一下,他捏著繃帶的手凝滯了瞬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來,他盡可能快速地說:“我把背後那道傷口縫合一下就離開,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小樹苗。”
“離開?去哪兒?”澤利斯有些疑惑。
“我在這兒二十公裡外有一個安全屋。”傑森說,他看了眼前兩天才新換的沙發,如今又被他的血打濕。“然後我會給你換一個沙發和……呃,新地毯。”
澤利斯慢半拍的大腦終於意識到傑森所說的意思是他要離開這兒了。
澤利斯用責怪的眼神看向傑森:“你的意思是,你要揹著身上的傷口,騎著你的小摩托,一邊滋血,一邊去20公裡外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