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澤利斯能和那位‘陶傑’碰一碰。
“你、你,還有你留下,其他人滾出去。”企鵝人暴躁的對打手們怒吼,打手們立刻如釋重負的離開了辦公室。
被留下來的三個人渾身不適,屁股都夾緊了。
澤利斯完全感受不到辦公室內的壓力,他漫不經心給企鵝人又倒了一杯紅茶,然後用夾子丟了兩顆方糖進去。
“市政廳的狗在嗅我們的地盤。”企鵝人突然平靜下來的聲音讓僅剩下的三名打手脊椎發涼。
黑麵具幫與企鵝人幫的對峙讓政府嗅到了血腥味。
他從辦公桌上抽出一沓照片甩在桌上,gcpd副局長與黑麵具在碼頭握手的畫面在吊燈下泛著冷光。
澤利斯扶了扶金絲眼鏡——他給予老六的全新形象,畢竟現在他在企鵝人幫裡坐班比較多,配副金邊眼鏡顯得他更像幹文書工作的。
不過他的一隻眼睛仍然被眼罩覆蓋,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不倫不類。
鏡片反光遮住了澤利斯瞥向壁鐘的視線。
距離他下班的時間還有七分鐘,他必須讓企鵝人的注意力保持在北區碼頭,免得他讓自己去幹點什麼事情。
他要下班然後閃擊蝙蝠洞,提升智力這件事刻不容緩。
簡直不敢相信,他在企鵝人的辦公室做了這麼多文書工作後既然一點智力都沒加。
系統:你這個小可愛玩家。你忘了嗎,你壓根沒做過文書工作,一直是我託管的。就算你要做點什麼工作,你也是丟給提姆·德雷克去處理了,就你這懶鬼樣還想提升智力?
“或許該讓夜總會的小姐們多陪陪那位副局長的兒子?聽說他在冰山賭場欠了不少……”
話音未落,落地窗外突然炸開的閃電照亮老六側臉。
企鵝人眯起眼睛,視線掃過澤利斯西裝翻領內側若隱若現的暗紅痕跡——那是子彈曾經擦過留下的灼痕,他記得很清楚,前不久老六在碼頭與其他幫派發生了沖突。
“好主意。”企鵝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鯊魚般的尖牙。
他踱步到老六身後,短粗的手指劃過對方挺括的西裝肩線,他拍了拍澤利斯的肩膀。
“今晚你親自去賭場安排,我要看到那個蠢貨在vip室輸掉最後一顆釦子。”
“我們該有一場王牌對王牌了。”
澤利斯不動聲色的翻了翻白眼,以一種陰陽怪氣的表情無聲的模仿著企鵝人的話:“我們該有一場王牌對王牌了。”
他注意到三個站在辦公室內的打手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沒有一個人舉報他。
澤利斯知道自己和陶傑會有一場對決,這個陶傑實在有些麻煩,他嚴重的拖慢了澤利斯的計劃速度。
澤利斯希望企鵝人能成為哥譚市最大的□□,這樣篡位之後,澤利斯就不需要自己打拼了。但黑麵具幫的陶傑給澤利斯上了不少壓力。
如今企鵝人幫明面上仍然是哥譚市最大的□□,但綜合排行榜資料來看,黑麵具和企鵝人幫勢均力敵,甚至黑麵具幫隱隱有超過企鵝人幫的徵兆。
澤利斯明白,他劃不了多少水了。
畢竟老闆下達命令了。
企鵝人用傘尖戳了戳澤利斯攤在辦公桌上的《哥譚日報》第三版角落,一則不起眼的市政新聞正在發酵——“哈維·丹特康複基金會正式註冊。”
企鵝人抓起鍍金裁紙刀將陶傑的紙條絞成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