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明媚時就像人間之神溫柔的注視,她的眼神注視著某人時,就像戴安娜女神那般堅定。而當她垂下眼眸,又有幾分獨屬於布魯斯·韋恩的憂鬱。
這些看的澤利斯樂了好幾天,大家都太有才華了。
澤利斯覺得自己的背景故事還是稍顯普通了。
澤利斯這幾天沒有再上游戲,他被遊戲中的哥譚市所吸引,他花了幾天去補dc的漫畫,大部分都是與蝙蝠俠有關的漫畫。
雖然正義聯盟系列看起來也很不錯。
不過澤利斯的主戰場在哥譚,所以他還是更多關注蝙蝠俠和蝙蝠家族有關的事情。
在迪克·格雷森選擇作為夜翼單飛後,澤利斯立刻注意到那被蝙蝠俠帶回來的小孩就是他的二舅,傑森·陶德。
傑森·陶德在漫畫中的表現和澤利斯記憶中的模樣並不相同。
漫畫中的傑森帶著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稚嫩,作為羅賓時期的他與迪克·格雷森的關系並不好,他沖動、魯莽,帶著少年的不知所謂,迫切的想在蝙蝠俠面前證明自己。
澤利斯卻覺得那真的很可愛,他回憶了一下記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懶散中透露著幾分沉穩與狠厲的二舅。
哦,原來他二舅小時候是這幅模樣,他並不是從小到大都是那副死樣子。
之後,便是傑森之死。
光是看到封面上那張蒼白的臉,澤利斯便立刻認出封面上的人是他之前與二舅一起逛超市時,認識的狐朋狗友。
他認識的狐朋狗友是小醜,也是用撬棍敲擊傑森·陶德、整整三十九次,最後以一顆炸彈葬送了傑森·陶德的人。
澤利斯放下漫畫,眸子沉了下來。
……
鐵灰色的雲層近乎貼著滴水獸的脊背遊移,哥譚的天幕從未如此具象地化作鉛制棺蓋。
墓園裡的柏樹在低氣壓中扭曲成墨綠漩渦,每一片葉刃都凝著將落未落的腐水,風穿過枝椏的嗚咽聲像極了活葬者撓抓棺木的殘響。
但沒有哪天讓他們感覺如同今日一般沉悶,烏雲在天空中很低的地方掛著,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這裡與傑森從土裡爬出來時毫無差別,一樣的孤獨、一樣的壓抑。
特製的棺槨內,白色的花瓣鋪滿底層,澤利斯的紅發如同冰封的血河蜿蜒在白花的雪原——那些被編成麻花辮的發絲工整的落在肩頭,是傑森為他繫上的。
那些施於他的疼痛早已含苞待放。
殯儀師用蠟質填補了他臉上的創口,蒼白又俊美的臉呈現出罕見的寧靜假象:泛青的眼瞼下紅色睫毛投擲鋒利陰影,蒼白唇瓣中裡凝固的縫線徒留死寂。
純黑色的定製手工西裝裹住千瘡百孔的軀體,哥譚的天空卻裂開更多無形的創口。
澤利斯的眉頭平和的放鬆,除去臉上和嘴唇毫無血色外,他看起來就只是睡著了。
但澤利斯就這樣拋下了一切顧慮、拋下了世界,頭也不回的走向他們無法踏足的遠方。
今天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他們,所以在場的人皆是韋恩的一員、也是蝙蝠的一員,他們身著黑色的西裝、沉悶又莊重的站在棺材兩旁。
百合花隨風擺動,是一片蒼白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