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不搶,他指定是個完蛋,阿姐根本意識不到他對她的感情。所以他只能又爭又搶,哪怕爭不到她伴侶的位置……不,他就是想爭那個位置。所以他必須捅破這層窗戶紙。
說是爭搶,實則他除了告白,也沒做任何激進的事情。這些天淨擔心阿姐會不會徹底把他扔了,他是連多餘的話都不敢說。那誰還給他發什麼愛情語錄一千句,寄來也是吃灰,根本用不上。
房子裝修進入尾聲,計劃下個月搬。她如今閑來無事,屋裡坐著自己看刑偵方面的書籍。
沒要三天,她之前所言的事情應驗了。本市新聞,一名花季妙齡女子在賓館身亡,警察正在調查。而那名女子、正是歐陽倩。
“嫌犯目前正在追蹤中,疑似女子親弟弟。”
看著電視臺的播報,衛雲開回頭看了眼阿姐。言心搖搖頭,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她都告訴對方有性命之危了,居然還不知道收斂。
“歐陽鈺殺歐陽倩,這事兒怎麼那麼玄。”
她道:“這倆命裡糾葛很深。”
“難道真是歐陽鈺幹的?”
“不知道。”
倆人正在說著這個事兒,管家回報說歐陽明來訪。衛雲開問到:“他一個人?”
“身邊還有兩位女士。”
衛雲開將視線移到阿姐身上,讓她來做決定見還是不見。言心皺著眉,實在是不想見。
“心心,心心,求你了,求你了,你救救你弟弟吧。”
“心心,媽媽錯了,媽媽錯了。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求你救救你弟弟。”
倆女人的哭喊透過空間傳入,聲嘶力竭充滿了祈求和焦急,聲聲泣血,聞者即能從中感受到她們對兒子有多愛,多在乎。
“告訴他們,明天上午十點,紅菱飯店見。”
“是。”
那倆女人,其中一個是原身的養母。就剛才那麼一嗓子,她腦海中的記憶噴薄而出。這並不是什麼好的體驗,一個從小受虐的女孩,除了讓她心疼外,更多的就是憤怒。
怎麼可以如此虐待一個小女孩,從來不給吃飽飯,一個小板凳一個小小的碗,每次都會被打翻。饑餓的孩子只能趴在地上撿,辱罵是家常便飯,有時候還會用腳踩她的頭。
大冷天讓她用結冰的水洗衣服,小小的手滿是凍瘡,腫的跟發面饅頭似得。紅紅的,皮被撐的薄薄的。她癢的很,忍不住的撓。一雙手流血流膿,就沒有好時候。
身上衣服單薄,那女人連表明功夫都不做,誰要是看到了可憐一句,她還會回懟人家,讓人家撿回去養。她身上的衣服許多都是鄰居看她可憐,背地裡偷偷給的舊衣裳。
就是這樣,那女人還會尋釁打她,把她衣裳弄破弄爛。若不是有義務教育,她成績出眾,老師上門社群關懷,她可能連學都沒法上。
看她許久不說話,外頭吵嚷的聲音早已遠去可她依舊坐著一動不動,衛雲開有些擔心。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到了她手邊。
“阿姐、”
輕輕的呼喚,將她從那可怖的記憶裡抽離出來。人性的惡她見識很多,可這種自身記憶帶來的沖擊還是第一次。切膚之痛,好似真切的感受到了被羞辱,被欺負,被打罵。
她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可這麼點兒水壓根澆不滅她心裡的怒火。打罵欺負還不算,這女人找的那狗男人居然還騷擾她。而這女人不罵狗男人,居然打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