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希泰不說話了，他轉身回房，抱了一堆卷軸回來，隨後取出其中一幅將其展開道：“這個呢？有問題沒？”
這是一幅趙芾的山水畫，不過仍舊是一眼，已讓王晨再次苦笑。
“這、這也是假的？”
孫希泰身子一晃，差點當場栽倒。
他堂堂畫痴，竟會兩次打眼？
這怎麼可能？
王晨先去廚房接了碗水，再從這幅紙本上撕下一角，扔入水中道：“叔叔，宋代的紙是很有特色的，無論綿紙還是麻紙，都含有絲，就是蠶絲，所以無論宋代紙本破碎成了什麼樣子，仍舊還有裝裱餘地。”
說到這，他把水中那一小塊紙給取了出來，放在掌心輕輕一搓，再攤開時，已是一片稀碎。
“您看，除了漿，完全看不到絲，連紙本都不是手工做出來的，它怎麼可能會是古董？”
純漿化的紙，只有現代工業才能做的出來，這的確是再明顯不過的破綻，孫希泰徹底啞口無言。
他不說話，只是默默抽出第三幅來，顫聲問道：“這、這個呢？”
王晨：“……假的。”
“這個呢？”
“還是假的……”
“那、那這個呢！？”
接連八幅，只有兩幅字畫為真，而且都不值錢，算是小眾中的小眾，孫希泰被氣得渾身發抖，臉都綠了。
兩千一百萬啊！
花了這麼多錢，結果真品就特麼的兩幅，而且價值也就120來萬！
還是兩幅加在一起！
心痛，痛到無法呼吸，臉色也因此瞬間變得一片煞白。
孫若雅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伸手在王晨腰間狠狠掐了一下，後者毫無防備，疼得當場“嘶”了一聲。
陶琬聞聲急忙問道：“怎麼了小晨，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