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海還發現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冷語每次割手斷腳,其速度就跟快一分。
似乎越戰越強,越戰越勇。
冷語的確是越戰越強,越戰越勇,此時的他跟倉鼠喪屍保持了平衡距離。
就是倉鼠既然也追不上他,也不會跟丟,還能時不時吃到一隻手一隻腳。
冷語無論怎麼跑都無法拉開距離,只能像壁虎那樣不斷地斷尾逃生。
十分鐘後,冷語總算是跑到了地面上。
其實冷語也想去死,這樣生不如死的疼痛,令他那想死的想法成長成為了參天大樹。
但有一把斧子,不斷地在砍著這棵大樹。
這把斧子便是冷語對錢海的承諾。
來到地面,冷語的速度明顯快得多,地面是人類的戰場,是人類主導的地方。
他看準方向,瘋狂的朝黎鄉市第七人民醫院狂奔而去。
一路上可以看到一地的血漬灑落在地,變成長長的猩紅色的線條。就好似一個調皮的小屁孩,拿著一隻筆在一張白紙上從左到右的劃出一條線來。
線上條的開始之端,一隻宛若巨象般巨大的中藍喪屍倉鼠狂追著。
其樣子著急無比,就好似在追逐一隻飛起來的熟鴨子。
錢海感到了亮光,睜開了雙眸,看到了熟悉的街道。
他笑了,又哭了。
笑是終於逃出來了。
哭是面前的冷語。
冷語此時,就好似一個麵條組成的人兒在大街上狂奔,一路上撒出了一地的紅色的油汁。
“冷語,我艹你媽啊。”,錢海哭著吼出這句話來。
他感受到冷語抱著他的手臂上的五根指甲深深的嵌進了他的面板裡、骨頭裡。
而錢海的十指指甲,則是深深的鑲嵌進凍肉裡。
前者冷語害怕錢海脫離懷抱,後者錢海害怕凍肉脫離懷抱。
就這樣的兩個人,於夕陽下奔跑著,奔跑著來到黎鄉市第七人民醫院。
倉鼠喪屍不敢再追,這裡有個更狠的人面蜘蛛喪屍。
它怏怏不樂,轉身回家。
那溫暖的,血腥的,噬人的地下超市冷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