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地,冷語總覺得左手有自我的意識存在。
好像左手不是左手,而是那麼一個人。
一個他最為親近的人,親近得彷彿就是自己一樣。
這樣看著很繞口,但事實的確是如此。
就跟跑個五個小時的步,當你停下來,會驟然的發現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腿,但的確是自己的腿。
“我來幫你。”
冷語大喝一聲,此刻必須釋放左手,否則他就死。
他將左手移動到自己的嘴邊,張開嘴就咬手腕上的白繩。
咔咔咔....
白布繩實在是太堅硬,半個小時後,他的牙齒全部被崩掉。
“該死!”
冷語重新生出了牙齒,這次是老虎牙,鋒利無比尖銳無比。
咔咔咔......
牙齒斷斷碎。
沒關係,再來。
三個小時後,冷語咬得嘴巴都酸了。
但白布繩紋絲未動。
“我去你大爺!!”
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冷語被古樹的樹根咬掉了無數的肉,肉堆積在古樹下,像是枯葉般一層一層又一層。
他身上流的血更加的多,整個村子的地界都被染紅,範圍還在繼續的擴大,似乎要流到村外去。
這裡要說明一下,他的血不會浸入大地內,反而是密度很大,漂浮在地面上,就像是水上的浮萍那般。
白布繩這邊,發生了變化。
似乎是因為冷語那句“我去你大爺”,以至於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