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柔都。
天空紅雲密佈,遮住了整片天空,只留正中央的血月映出來。
血月散發強烈的紅光,把大地映得通紅,就像夕陽西下的火燒雲那般。
天空一個巨大的人影,由紅雲組成,緩緩而降。
他呈倒立姿勢緩緩下降,伴隨著他的下降,一股罡風席捲於世間,除了人類之外,無數低階喪屍紛紛被壓爆身體、無數花草樹木沙礫碎石都紛紛炸裂。
直到十分鐘後,這樣奇特的場景才停歇,不過只是停歇喪屍,花草樹木沙礫等還是那樣,紛紛被壓爆。
下方,柔都裡,冷語走到了大坑前。
那是鄧思明死去的地方。
他來到了這裡,靜靜地佇立。
渾身是血的他,一句話也沒說。
他身上的血還在潺潺而下,融入地上的血層中,消失無蹤。
血層遍佈方圓百里,無論是人還是喪屍都踩在上面。
他們抬腳,趕忙回家想去洗掉血漬,但到家後發現腿上哪裡還有血跡,空空如也,宛若從未踩過血層那般。
鏡頭回到柔都,柔都大廈,一隻初綠喪屍抬頭看著天空
他自詡為王,名字就單個王字。
王看著天空降下的巨大人影,驚歎出聲,“好龐大的戾氣跟殺意,世間萬物在其面前如同豬狗,不值一提。”
他將目光收回,看向站在大坑邊緣的冷語。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連天地都變了顏色?”
這個答案無人知曉,哪怕冷語自己也無法知曉。
現在的冷語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為鄧思明默哀,然後殺了殺他的人——錢海。
默哀十分鐘後,冷語轉身,面朝錢海,一步一步緩緩前行,緩緩靠近。
距離炮轟柔都的計劃沒幾分鐘的時間,寒晨趁著這點時間,擋在錢海面前,面對渾身是血的冷語。
“你要與我為敵?”,冷語冷冷發問。
“是!”,寒晨篤定回答,然後道:“我不管他做了什麼,但他還是個人,我作為屠魔令總指揮官,絕對不允許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拿走他的生命。”
“他殺了誰我管不著,自有法律制裁他,我發誓我保證,事後把他送上法庭,由人民去審判。”
寒晨說得振振有詞,絲毫不畏懼冷語此刻所爆發出來的殺意。
“只要我在,絕對不允許你逾越法律去審判他,你這麼做是藐視法律,人人都效仿你,還要國家幹什麼?”
冷語看著寒晨的臉,那又黑又臭,像是茅廁裡石頭顏色的臉。
他緩緩地,沒有一絲表情地,一字一句地說:“去、他、媽、的、法、律。”
“去、他、媽、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