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色正濃,淡淡的月光透過雲層間隙降落於地,呈一條直線浮現於馬路上。
錢海、娟娟、黎黎三人站在這處,街道兩旁綠化樹好似迎親隊伍般。
微風襲來,吹得綠化樹沙沙作響,有些泛黃的樹葉隨風落地。
娟娟不再哭鬧,但依舊雙眼通紅,滿臉委屈,鼻子酸溜溜的。
“娟兒,是我對不起你。”
“但你太沖動了,他可是一名中藍喪屍。”
“把他惹急了,我們都得死。”
娟娟這會兒冷靜下來才想起冷語的恐怖度,她跟黎黎都有中藍喪屍級別的威力,但在他面前,三招之內必死無疑。
但生性倔強的她,還是道:“那你也不該打我啊,我們三個外加那個小男孩合力,解決一箇中藍喪屍還不輕輕鬆鬆?”
“那個小男孩唯他馬首是瞻,我們一旦動手,必死無疑。”
“再者說,冷語雖然是喪屍,但從未吃過人,從未傷害過我們,也沒有狂暴到胡亂殺伐,你非要殺他幹嘛?”
娟娟面色一冷,“喪屍都該死,他雖然保持了人類的理性,但還是個喪屍啊,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獸性爆發,趁我們熟睡之際把我們全殺了,吃了。”
“錢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錢海一時語塞,這一刻能言善辯的他,竟無力反駁。
這就跟一個殺人犯一樣,哪怕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但一旦他人知道他是個殺人犯,都會離他遠遠的。
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不是愚公,移不動的。
“娟兒,我知道你憎恨喪屍,恨不得馬上殺了他。但你也要看清楚局勢啊,現在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擊殺他。”
黎黎勸說加分析,“你也知道,子彈打進他的心臟都無法擊殺他,所以當下只能委曲求全,等日後我們的力量強大些,再說服那個小男孩,圍殺他也不遲。”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娟娟還是很聽黎黎的話的,要不然先前二人突襲食堂,也不會吐露出一個穩字來。
錢海見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張開手抱住了娟娟跟黎黎。
“有你們在,真好。”
微風吹來,吹亂了落葉,也吹亂了錢海額頭上的頭巾。
“咦,你額頭怎會帶個頭巾?”
“我這是在激勵自己,活下去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