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妖,也不知道世間究竟有沒有妖,便不和‘大師’辯這個了。”
“倒是‘大師’剛才的話很有意思,妖之於‘大師’,是異族,是惡,我理解的可對?”
和尚點頭。
“敢問‘大師’可是我神州兒女?”
和尚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這話裡的陷阱,若是他說不是,陳潁定然會有上面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來難他。
一息思索,和尚回道:“老衲自然是神州赤縣之人。”
陳潁又問:“草原異族侵我疆土,殘我同胞,之於大師也是異族,是惡,可對?”
和尚再度點頭,不過臉上再沒了風輕雲淡的笑容。
陳潁繼續道:“佛、道有別,道士之於大師,也是異類,由此可見,大師若是如虎力大仙三者身尊高位,定然也會打壓道士。”
“大師認為虎力三者是妖是邪,那大師與之一般的心性,大師又是什麼呢?”
和尚眉頭擰做一團,思索著如何辯回。
陳潁卻不給他時間,追擊道:
“大師說妖生性邪惡,這我不懂,不懂的事我不會妄言,但對於大師,我倒是有話要說,只怕大師不願聽。”
陳潁看向正看著兩人辯難,陷入思索的太上皇。
太上皇道:“有話你說來便是,大師心胸寬廣,自不會因你幾句話介懷。”
“但若是你胡說一氣,縱然大師不與你計較,朕可不會饒你。”
陳潁回道:“臣謹記。”
再看向和尚,陳潁問道:
“聽聞大師是憑空出現在太上皇眼前的,不知傳聞真偽?”
不等和尚回答,太上皇笑道:“此事是真的,當時朕還把大師當成刺客,因此才能看到大師被百餘人圍攻卻絲毫未損的神仙手段。”
陳潁笑道:“不知大師可聽過這樣一句話,‘私闖民宅,捉拿送官,敢有反抗,死傷勿論’。”
“百姓民宅尚且如此,何況太上皇的九華宮,大師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