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次時疫對誰最有好處,他們也心知肚明。
蕭言舟凝眸看她許久,漠然:“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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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翠宮外,衡書帶著人堵在門口,與另一隊宮人僵持不下。
領頭的宮女柳眉倒豎,斥道:“我奉太後之令,為娘娘送祈福佛經,公公何以強攔,不讓我等入內?”
衡書低垂眉眼,神色恭順,卻在門前正中站得穩穩當當:“咱家也說了,娘娘病中,不宜見客,這些東西,交給咱家就好。”
“那不行,這是太後娘娘親手謄抄的佛經,自然要交到娘娘手裡,怎能讓你這個閹人髒汙了!”
宮女揚聲,細柔的聲音中帶著刻薄譏諷。衡書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很快又恢複尋常。
他並未如其預想般發怒,反而語氣越發溫和:“若如姐姐所言,那姐姐手捧佛經前,可否沐浴齋戒,薰香三日?若是沒有,姐姐豈不是也玷汙了佛經?”
宮女面色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冷哼:“我自然是有的,還要你來多嘴?”
“快讓開!”
衡書直起身,抬手曲了曲指節,後頭的羽林衛緩緩上前。
“這位姐姐若是要硬闖,卻別怪刀劍無眼了。”
宮女蹙眉,冷聲:“你敢威脅我?”
“你可知違抗太後懿旨,是何等罪名!”
“咱家並無此意,是姐姐不顧娘娘病體,定要到娘娘跟前,違抗懿旨的,是您才對。”
宮女面色冷峻,少頃,她道:“太後娘娘一片關懷之意,娘娘卻連面也不露,豈不是藐視太後,不忠不孝嗎?”
衡書眉心微皺,正要反駁,聽到身後傳來喑啞女聲。
“這樣大的罪名,本宮可擔待不起。”
宮女微怔,看向衡書後頭身影。
穿著宮裝的女郎被宮女簇擁著走來,卻以面紗遮掩容貌,三步一咳,弱柳扶風的模樣。
衡書目中閃過訝然,幸好他是低著眼,才沒有被發現異常。
他趕緊退後去扶她。
羽林衛也讓出一條道來,好讓皇貴妃走過。
“見到本宮,為何不行禮?”
她低眸,聲音微冷。
宮女趕緊福身,隨後狐疑:“娘娘在宮中,緣何戴著面紗?”
便聽跟前的皇貴妃冷笑一聲,居高臨下道:“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