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蕪知道她識字,於是又遞一張紙。
上頭寫著:七日之後,是去是留,由你選擇。
蔻枝忙不疊點頭,他們都將身契還給自己了,那解藥莫非還不會給自己嗎?
見她看懂了,謝蘅蕪便往不遠處看了一眼,示意她過去。
蔻枝回眸,發現那裡站著一位陌生郎君。
“大人是要奴家去找他嗎?”蔻枝小心詢問。
見謝蘅蕪點了點頭,蔻枝才挪動步子往觀山的方向去。
觀山看著這嬌滴滴的女郎,有些頭疼。
他淡著臉,與她道:“兩位主子喜歡清靜,沒有吩咐,不要擅自近前。”
蔻枝唯唯應是,隨觀山走了。
謝蘅蕪收回目光,回到帳中。
蕭言舟正在看崔鶴查呈上來的訊息。
因為前陣子忙著瘟疫的事情,對南梁在忙亂什麼,崔鶴並沒有多加關注,昨日經蕭言舟一提,他立刻著人查探。
這一查便發現,現在留在邊關的南梁兵馬,遠少於他們以為的數量。
想到梁帝病重的訊息,似乎這一切都有了解釋。
若非現在他們被瘟疫絆住了腳,這當真是一個大舉南下進攻的好時機。
於是解決疫病的事情便更加要緊。
不單要在崔太後之前尋出方子,更得在南梁奪嫡之爭結束前找出來。
否則等新帝即位,主動權便在他們手中了。
蕭言舟將紙燒了,又想撥弄手指上的玉戒,又摸了個空。
謝蘅蕪便站在他邊上,自然也看見了那些訊息。
她想起蕭言舟曾與她說過一嘴,昌平侯投靠了三皇子的事情。
投名狀……便是兵馬。
如今南梁邊關減少的那些人,是否就到了昌平侯手裡?
邊關兵馬減少,這訊息顯然是南梁不願讓北姜知道的;又偏偏巧合的,這裡出現了瘟疫,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
想來蕭言舟會親臨此地的事情出乎意料,但也並非沒有好處。因他離京,京中對崔氏的掣肘便大大削弱。
這真是冒險……如果處理不好,恐怕蕭言舟便回不去了。
她低眼,輕聲道:“言舟,會是她嗎?”
能這樣巧合,定是有人在與南梁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