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活著比死了對你來說更有用,不是嗎?否則你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勁把我們引到這兒來,直接在地牢裡把我們幹掉不是更省力。
你不惜浪費兩條手下的命來引我入局不也是為了把用我把葉城引出來?所以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對你反而更有力。”
“繼續說。”視窗的人影消失了,言若行感覺自己猜對了。
“我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放了他們,我留下!”
“行哥!”葉飛在一邊急道,可他剛一伸頭,一發子彈就打向他的頭,多虧他躲的快,子彈擦著額角飛了過去,額角蹭破了一點皮,血流了下來。
“都別動!看我的指令!”言若行急道。
“你留下?我為什麼不能把你們都留下,反正你們也跑不了!”聲音還是從擴音器裡傳出,但卻慢慢地從遠處走過來幾個人,為首的穿了一身白色的唐裝,在夜風吹拂下顯得隨意中還透著幾分瀟灑。
只是離得太遠,看不清臉,但他的樣子言若行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我留下可以陪你做你喜歡的事,而且對葉城也是牽制,你這是雙贏!”
“我喜歡的事?你知道我喜歡做什麼事?而且你憑什麼會覺得我會喜歡和你做?”這次已經沒再用擴音器,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言若行從鏡子中看到他已經走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斜靠在牆上,樣子隨性又慵懶。
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要不,你驗驗貨,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樣子?”
言若行說完高高舉起雙手,兩隻手上什麼都沒有,慢慢站起身,把身上的裝備都解了下來,扔到了地上。一縱身跳上擋在身前的大木箱,就那麼自然地站在聚光燈下,臉上帶著微笑彷彿正在舞臺上表演的演員。
此時他看向白衣人的位置,變成他在居高臨下。
瓷白的肌膚在強燈的照射下泛著耀眼的光,烏黑濃密的頭髮半遮住漆黑的眼眸,眸子中帶著幾分笑意,唇角微微上勾帶著幾分不屑和幾分誘惑。
身形緊實,沒有強勁的肌肉,但卻帶著流暢地線條,尤其是纖長的脖頸,還有在衣領處若隱若現的鎖骨,無不彰顯著不盡的風流韻味。
白衣人看得嚥了一下口水,目光中染上了炙烈的火焰。
“難怪!能讓葉城那樣的人痴迷,果然另有風味。”白衣人又向這邊走了兩步。
言若行這邊被強光照射,而白衣人那邊是背光,所以他很難看清對方,而自己卻被對方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微眯起眼,還是隻能看見個大致輪廓,他只能靠現有資訊猜。
“這位老大,可還滿意?我的提議怎麼樣?”言若行索性坐在了箱子上,好像根本沒看見指著他的那幾個黑洞洞的槍口。
“貨不錯,但我完全可以把你們都留下,你這貨不也就是我的了?”白衣人不急不徐。
“那樣的話,死的可能留下,但活的可留不下!”言若行淡淡地笑著,微側著頭看向他,語氣中甚至還能聽出一絲撒嬌的成份,根本不像是在討論生死大事。
“那我如果放了他們你還是要尋死,我豈不是很虧?”
言若行從箱子上跳下來,慢慢地向白衣人走去,當他走出強光照射的範圍,終於看清了白衣人的臉。那是一張與顧朝極其相似的臉,如果不是因為他親手殺了顧朝,並且知道顧朝的屍體還在停屍房,他真的以為眼前的人就是顧朝。
只是他周身散發的氣質與顧朝完全不同,顧朝是那種儒雅中透著陰鬱和狠毒,而此人沒戴眼鏡,沒有那種儒雅,卻更多了一份從容和灑脫,如果不看那雙眼睛會以為這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人,可是配上那雙眸時刻散發著狠戾與狡詐的眼睛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竟然能把無爭與必爭完美的結合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言若行也真是有些佩服。
“你與顧朝是?”
“那是我哥,我們是孿生兄弟。只不過他喜歡製毒,而我更喜歡販毒。我叫顧夕”白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