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不像大先生與程瘋子一般打得荷爾蒙爆棚，但他們的打鬥卻更險，招招都是置人死命的招式。
下手之處，處處都是要害。
不是咽喉就是眼睛。
卡帕右手手指被言若行掰斷，對他出手極有影響，右手不僅不能起到進攻作用，反倒怕被言若行抓住以為作為進攻的點。
一時間反倒是言若行佔了上風。
有幾次抓到了卡帕的前胸和後背，硬是抓碎了衣服在身上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
幾十招過後，言若行雖然中了兩拳，但看起來沒什麼事，卡帕卻是衣服破爛渾身是血，樣子看起來狼狽不堪。
言若行知道自己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兩人剛一分開，他便又纏了上去。
只是卡帕借這個轉瞬的機會，不知從懷裡掏出個什麼，見他攻過來，左拳一下迎著言若行就打了上去，速度之快就連言若行都沒反應過來。
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胸口一陣刺痛，整個人被打得向後飛了出去。
他腰身一擰，一個利落地翻身，單膝著地，一隻手撐著地，輕輕的撥出一口氣，落在圍欄邊，再遠點就飛出圍欄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真的是婉若游龍，他本就身材瘦削，動作再這麼輕靈，讓人看著特別的賞心悅目。
臺下眾人看得都有些呆住了，打架還能打得這麼好看？
言若行落地之後，感覺心頭有些悶，想壓住但卻終究沒壓住，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血來。
血噴到碧綠的草地上像開出的一朵鮮紅的花。
葉城坐在下面看得真切，原本放在腿上的手一下握成了拳，越來越緊，直至指節泛白，格格作響。
言若行緩緩站起身，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
薄唇之間抿著一線血絲，若隱若現，使本就瓷白的臉色此時更顯得白得透明。給整個人憑添了幾分妖異之感。
美得不似凡人。
站直身體才發現，自己胸前有四個血洞，在雪的襯衣上顯得十分醒目。
而且血還在順著衣服的紋理不斷地蔓延。